徐庶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好主意談不上,無非是效仿劉表以前拉攏荊州人才的辦法,用人勸說而已。許劭、劉先、傅巽、裴潛、韓嵩、魏延等人都在荊州許久,每個人都會有一批好友,他們若是全部投降了,主公自然可以用他們做說客,說服其他荊州人士前來歸降。就像剛剛投降的魏延,現在不就是返回荊州軍勸降了麼?”
劉備道:“軍師的這個主意是不錯,可是劉表用了此法並未占據整個荊州,隻是名義上讓荊州各州郡服從他。所以,荊州各個太守在他一死之後,便立刻進行了反噬,如果不能完全將荊州占為己有的話,劉表的這個辦法很難有什麼大的發展。”
“劉景升之所以無法控製整個荊州,是因為他並未削去那些依附他的人的兵權,而是依舊讓他們在舊地帶兵當太守。劉表是前車之鑒,主公自當效仿劉表勸說荊州的方法,然而,在勸說各地歸附後,主公便可以削去那些人的兵權,利用自己的心腹去各地當太守,執掌兵權。如此,荊州可不用受到什麼太大的罹難,便可以直接平定。”徐庶道。
劉備聽後,覺得徐庶分析的很有道理,便點了點頭,說道:“此法可行。”
說話間,關羽、張飛策馬到來,眾人在一起便互相寒暄,而士兵也開始打掃戰場,掩埋屍體更是不再話下。
分割線——淯水河畔,許劭、劉先、傅巽等人帶著敗軍氣喘籲籲地在岸邊休息,眾人都想不通,本來占據著上風,為何會形勢會突然急轉直下,更使得他們一敗塗地。
“真是恥辱啊,真是極大的恥辱啊,沒想到第一次出征,居然會敗的如此之慘。劉備軍中必有高人指點。”許劭重重地歎氣道。
傅巽接住了話,說道:“關羽、張飛乃當世之猛將,再加上黃忠,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我從未領兵打過仗,相信諸位也是頭一次,我軍士兵雖然比劉備的烏合之眾強上百倍,然而我軍缺少真正領兵打仗的將才,魏延被擒之後,我軍便急轉直下,杜襲也被張飛殺了,裴潛、韓嵩也降了,我們還打個什麼鳥門子的仗!”
傅巽道:“可是,我等受了蒯越之托,沒有消滅劉備,反而就這樣敗退回去了,隻怕蒯越麵前也難以交代啊。”
“荊州風雨飄搖,劉琦雖然有蒯越輔佐,卻不足以震懾全州,不然的話,荊南四郡、新野、江夏也不會不聽號令。劉備乃當世之梟雄,雖然一直遊離在各個諸侯之間,可是說句實話,他確實比劉琦強上百倍,反正都姓劉,誰當荊州之主不都是一樣嗎?”劉先泄氣地道。
劉先字子度,江津郡人,以博聞強記,明典故而出名,被劉表聘為別駕。他雖然不是漢室宗親,可畢竟也姓劉,對於他而言,荊州到底是劉琦做主還是劉備做主,都無關緊要。
傅巽道:“此話有理。”
許劭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看來,諸君已經被劉備嚇破膽了。若使我軍也有關羽、張飛一般的人物,我必然可以將劉、關、張擒殺。”
這時,魏延單人單騎從一個樹林後麵奔馳了過來,眾人見到魏延回來了,都是一陣驚訝。
不一會兒,魏延便策馬來到了許劭等人的麵前,當即翻身下馬,朗聲說道:“諸位一切安好,實在是可喜可賀。”
許劭冷笑了一聲,說道:“魏延將軍不是被生擒了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已經歸順了劉備。那麼,你這次前來,是當說客的吧?”
魏延嘿嘿笑道:“軍師聰慧,我確實是來做說客的。”
劉先、傅巽聽後,麵麵相覷,兩個人的心裏都不禁想道:“連魏延都肯投降劉備,那我們要是投降的話,自然就不會惹起非議……”
許劭道:“魏延將軍很坦白,不過,你來了,就不要走了。劉先,把魏延綁了,帶回襄陽,交給國相發落。”
劉先聽後,臉上一怔,先看了看魏延,又看了看許劭,愣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魏延現在是劉備的人了,就是敵人,對於敵人,不能有絲毫的仁慈。”許劭道。
魏延嗬嗬笑道:“軍師是不是太過自信了?難道軍師不知道嗎?劉先、傅巽和我都是故交,雖然平時不怎麼來往,但是我們私底下可是很要好的朋友……”
笑容驟然消失,魏延一扭頭,便衝守護在他們周圍的親兵喊道:“把許劭給我綁了。”
魏延為了以防萬一,出征前,專門帶來了十名家奴,充當他的親兵,此時十名家奴聚在他們的周圍,一聽到魏延的話,便立刻圍住了許劭,將許劭立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