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董軍而言,彭輝就已經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了,而現在,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彭輝,都要對秦洛畢恭畢敬,他哪還敢有半點心存僥幸?
徐子孝就站在秦洛身旁,擺明了是為徐子孝出頭來了。況且,當初那件事就是通過彭輝做的,現在彭輝反過來要收拾他,他能不能活著走出去都是未知數,哪還敢有半點猶豫?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秦洛伸手把他攙起,和善的拍了拍他膝蓋上的塵土,“別怕,我是正經的生意人,犯法的事情是不會做的。”
董軍都懵了,心說你現在幹的,不就是犯法的事兒嗎?
秦洛重新坐下,嗬嗬笑道:“找你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賭一把。你贏了,我們拍拍屁股走人,恩怨兩清……”
“我……我要是輸了呢?”
“你要是輸了的話,隻要把公司還給子孝,再賠他一根手指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
董軍有點不敢相信秦洛的話,把目光落在彭輝身上。彭輝沒好氣道:“秦哥是大人物,一言九鼎。要不是他攔著,我先滅了你個王-八蛋。草!”
要不是因為董軍,能把秦洛招來?算上秦洛在樓下贏的一個多億,彭輝今天一共輸出三億多了。他全部家當也就這麼多錢,一朝回到解放前了,他能不恨董軍嗎?
董軍不敢再看彭輝了,感覺還是秦洛善良一些。奓著膽子問道:“秦哥,賭就不必了,我做了錯事,甘願受罰,這就剁根手指給您賠罪。”
“哼!”
秦洛麵罩寒霜,冷哼道:“你要賠罪也行,先剁一隻手,再說公司的事兒。”
董軍還想找彭輝借刀,聽到這話直接僵在那了。丟根手指,並不能影響他的生活,可要是丟了一隻手,那可就徹底廢了。
“別墨跡了,秦哥給你機會,你別給臉不要臉。”彭輝推了他一把,抓過撲克牌迅速洗了兩遍,在桌麵上攤開,說道,“今天這事兒,我當個中間人,你和秦哥每人抽一張比大小,你贏了轉身就走,輸了就交出公司和一根手指。來吧!”
“我真抽了?”董軍還有些不敢相信。
秦洛點了根煙,安慰道:“抽吧,隻要你贏了,你和徐子孝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拚了!
董軍深吸口氣,伸出手去,在那攤開呈扇形的牌上停滯了兩秒,果斷的在中間位置抽了一張,猛地掀開,赫然是一張草花9。
是中間張,不大,但也不小,贏麵還是很大的。
董軍鬆了口氣,擦了擦腦門的虛汗,看向秦洛,可秦洛根本就沒動手,隻是眼神示意徐子孝去抽。徐子孝也有些意外,秦洛竟然讓他去抽撲克牌,難道他不想要網絡公司了?
在遲疑了兩秒之後,徐子孝伸手隨意抽了一張,直接把牌翻了過來,赫然是一張黑桃K。
黑吃黑,徐子孝贏了。
看到這張牌,徐子孝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可緊接著他就愣住了。難道,自己潛意識裏,還是想要報仇嗎?可自己已經看開了,不想報複董軍了呀。
同樣鬆了口氣的還有董軍,雖然在之前還心存僥幸,可如果真的贏了,他反而會更加惶恐不安。
坑了徐子孝的公司,還剁了他一根手指,這件事能這麼輕易的翻過去?不解決掉,會讓他時刻感覺如鯁在喉,寢食難安。
現在好了,公司和手指都還回去,秦洛他們應該可以消氣,不會再找自己報複了吧?
“輝哥,把刀借我用一下。”董軍高興的說道。
公司本來就不是他的,還回去自然也不心疼,而他坑了徐子孝一根手指,還回去一根也是理所應當。要是換成彭輝,不抓他沉江,至少也要廢他一條腿。
和那種結果比起來,一根手指算得了什麼?他能不高興嗎?
可彭輝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董軍隻是把自己不該拿的東西還回去,可他卻是真金白銀的輸了三個多億呀。
草尼瑪的,都是你個蠢貨給我惹來的麻煩。你給我等著!
“我來幫你!”彭輝從身後抽出一把狗腿彎刀,皮笑肉不笑的一把抓住董軍的手腕,把他的手就按在賭桌上。
董軍急了:“輝哥,輝哥你弄錯了,是左手,不是右手……”
彭輝一瞪眼:“我是執法者,我說了算。”
“輝哥,你剁我右手的手指也行,可你能不能把大拇指給我留著呀?”董軍是真哭了,大拇指要是被切掉了,和廢人有什麼區別?筷子都沒法拿了。
可彭輝才不管他的死活呢,死死摁住他的手,把彎刀就放在他大拇指的根部,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就準備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