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鍾,正是沅溪沙生意最火的時間段。一些談生意的大老板,吃了飯、喝了酒之後,都會到這兒來放鬆放鬆。
一些關係要好的哥們,三三兩兩的過來,叫上兩個技師,一邊享受按摩,一邊聊著天,困了就睡一覺,別提有多解乏了。
當然,更多人是來這兒尋歡作樂的,什麼洗澡、按摩,都是虛的,他們需要的就是年輕漂亮女技師的肉-體,不把自己榨幹了絕不罷休。
開門做生意,來的都是客,哪怕你是個掏大糞的,隻要肯付錢,在這裏一樣可以享受到貴賓級的服務。
可今天,沅溪沙卻迎來了一幫不速之客,他們根本就不是來放鬆的,而是來砸場子的。
“柳姐,有錢大家一起賺,你不會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吧?”
一樓的迎客大廳裏,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他身後站著二十幾個如狼似虎的漢子,一個個目露凶光,凶狠瞪著對麵的十幾個保安。
這十幾個保安中,有兩個人的鼻子被打破,眼眶也青了,可麵對來勢洶洶的這幫人,他們連衝上去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和這幫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動手,和找死有什麼區別?他們隻是保安,犯不上為了幾個工錢,把命都豁出去。
柳如煙坦然自若的坐在男子對麵,臉上沒有絲毫緊張害怕,纖細的玉指上夾著煙,嗤笑道:“狼哥,你要入股沅溪沙,我自然舉雙手歡迎,可你隻拿出一百萬,卻要30%的幹股,這和搶劫有什麼區別?”
“那你開個價,30%幹股要多少錢?”狼哥大刺刺的說道。
狼哥,本名裘郎,十幾歲就出來混,憑著心狠手辣的鐵腕手段,在城關區占據了一席之地。因為他為人狡詐狠毒,道上的人都叫他一聲狼哥,
狼哥在城關區的名氣僅次於崔文豪,但這不代表他實力弱,相反,狼哥膽子很大,暗中招攬了一幫亡命徒,打架鬥狠是家常便飯。隻是,崔文豪的背景他招惹不起,所以,在城關區他隻能屈居第二。
他的據點是華清池,產業除了華清池以外,還有幾家歌廳、酒吧,和沅溪沙南北對立,互不幹涉。可今天,他卻突然找上門來,顯然很不正常。
平時,沅溪沙有崔文豪罩著,裘郎就算眼熱也不敢來找麻煩,可自從秦洛來沅溪沙之後,崔文豪就再沒出現過,連他的那些小弟都消失了。
可現在,裘郎竟然跑來沅溪沙,要分一杯羹,不用問,他肯定得到崔文豪的默許,否則,他怎麼敢把手伸這麼長?
可他們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崔文豪就不怕養虎為患嗎?
“沅溪沙的總價值至少有四千萬,狼哥要是想要30%,怎麼也得拿出一千兩百萬才行。”柳如煙淡淡笑道:“當然,狼哥的麵子,怎麼也值兩百萬。這樣吧,你隻要拿出一千萬,我馬上轉讓30%幹股給你。”
裘郎哈哈哈大笑道:“柳姐仗義,可兄弟我這陣子手頭有點緊,不如我先打個欠條,等盈利了之後,再慢慢還你,如何?”
“你無恥,哪有買股份還打欠條的?分明就是想空手套白狼。”站在柳姐身後的韓悅氣急敗壞的叫道。
不等裘郎發飆,柳如煙眼神一厲,嗬斥道:“多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出去!”
“柳姐……”
“出去!”
韓悅無奈,隻好氣鼓鼓的走了出去。
裘郎眼中的凶光一閃即逝,哈哈笑道:“我就知道柳姐是豪爽之人,有錢自然是大家一起賺了。不過你放心,我裘郎從不賴賬,這筆錢我保證一分不少的還上。”
柳如煙彈了彈煙灰,嬌笑道:“狼哥誤會了,我答應你了嗎?”
“草,你耍我?”裘郎一拍桌子站起來,眼中凶光閃爍,身後的小弟更是直接抄起了家夥,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開幹的架勢。
麵對這樣的陣仗,柳如煙身後的保安都被嚇得麵如土色,膽小的腿都直顫,士氣降到最低,幾乎為零。
真要打起來,他們估計連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沒丟盔棄甲的扔下柳如煙跑掉就已經算不錯了。
部長,你死哪兒去了?
反觀柳如煙,依舊是風輕雲淡的坐在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屑的瞥了裘郎一眼:“裘郎,你當我柳如煙是三歲小孩呢?拿一百萬,就想套我一千萬的幹股,誰給你的膽量?”
“別以為我一個女人就好欺負,也別以為沒有豪哥罩著,我沅溪沙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柳如煙眼神一厲,“有膽子你動我一下試試,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麵對盛氣淩人的柳如煙,裘郎還真有些打怵,他不怕柳如煙,可他怕柳如煙背後的大人物。要知道,就連豪哥也隻能拿10%幹股,他憑什麼要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