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廣學前腳剛走,唐舞瑤就憤怒的瞪著秦洛:“秦洛,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見異思遷的小人。”
“唐總,我……”
“滾,我不想看見你。”唐舞瑤情緒激動,用力把秦洛推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蹲下去,悲慟的哭了起來。
劉淑媛背叛了公司,父親的車禍,以及崔廣學的趁火打劫,都不如秦洛的背叛對她的打擊巨大。那一瞬間,她感覺天好像都塌了似的,暗無天日,她甚至都覺得自己生無可戀了。
門外,秦洛心裏一陣無語,這傻妞兒,怎麼對我就一點信心都沒有呢?難道連這麼膚淺的離間計都看不出來?
是,我是沒發飆,還對崔廣學很客氣,可我那是將計就計,給他來個反間計,你怎麼就不懂呢?
胸大無腦,這話一點沒錯。笨死了。
門外,秦洛露出一副愧疚的表情,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一咬牙,轉身大步離去。而這一幕,被躲在暗處偷偷觀察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迅速把消息報告給崔廣學。
而此時,崔廣學的車裏,還坐著他的兒子——崔文豪。
“爸,秦洛那個混蛋,害得我損失了一大筆錢,還損兵折將,丟盡了麵子,你還要拉攏他?”崔文豪氣呼呼的問道。
崔廣學微閉的眼睛慢慢睜開,哼道:“阿豪,你要記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損失的那點錢算什麼?還損兵折將,你手下那幾個蝦兵蟹將,能和秦洛比嗎?”
“況且,錢在我們手裏,我們就已經占據了穩勝不敗的地位,進可攻,退可守,誰能耐我何?”
崔廣學得意的笑道:“而現在,唐駿暉重傷垂死,唐舞瑤眾叛親離,馬上連醫藥費都付不起了,她除了把公司股份賣掉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可這和秦洛有什麼關係?”
“笨!”
崔廣學瞥了他一眼,哼道:“我問你,你是想守著那筆錢過一輩子,還是想拿下華強集團?”
“當然是要公司了。”崔文豪說道,“錢是金蛋,可公司才是下金蛋的雞,隻要有了公司,要多少金蛋沒有?”
“沒錯!”
崔廣學繼續道:“可現在的問題是,周家和譚家聯手,想要拿下機械廠那塊地,真要被他們拿下了,你覺得華強集團還有出路了嗎?”
“爸,那您的意思是……”
“秦洛和姓譚的有仇,如果我們給出一個他無法拒絕的價格,你說,他願不願意出手,幹掉姓譚的?”崔廣學嗬嗬笑道,“沒有了姓譚的撐腰,周家即便是拿到了那塊地,他也開發不起,最後還得便宜我們。”
“嗬嗬,你說這事兒和秦洛有沒有關係?”
崔文豪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爸,你這招真高,佩服,佩服!”
“哈哈哈哈,好好跟老爸學著點吧。”
父子倆在車上談笑風生,殊不知倆人所說的一切,已經通過竊聽器,傳到劉凱的對講機上,非但被他聽得一清二楚,還用手機給錄了下來,發給了秦洛。
這竊聽器還是崔文豪上次放到秦洛車裏的,結果,被劉凱反施彼身,安裝到崔廣學的車上去了。
發完之後,劉凱馬上打了過去:“兄弟,錄音收到了嗎?”
“收到了,你繼續監聽,不要落下任何消息。”秦洛吩咐一句,直接掛斷電話,開車直奔警局。
崔廣學還想利用他,去殺譚穀川,秦洛忍不住有些好笑,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我就算要殺人,也不會拿你的錢,否則,這把柄豈不是要被你捏一輩子?
現在幾乎可以確定,公司被挪用的資金,就在崔廣學手上,可沒有證據,想讓他把錢拿出來,根本沒有可能。所以,還是要從劉淑媛入手,隻要她吐口了,不但能把錢拿回來,還能把崔廣學也牽扯進來,定他的罪。
隻是,這點有點難。
路上,秦洛給琳達打了個電話,讓她去醫院陪陪唐舞瑤,順便勸解、開導她一下。很快,秦洛開車來到了城關分局。
他剛把車停下,一身警服,颯爽英姿的歐陽倩就走了過來,敲了敲車窗。
“你怎麼來了?”歐陽倩問道。
秦洛推門下車,焦急道:“我來找你,問點事兒。”
“是為了唐駿暉車禍的事兒吧?”歐陽倩把手裏的文件袋拍秦洛胸口上,“我正要去找你呢,先看看資料吧,我懷疑,這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秦洛疑惑的把文件袋打開,從裏麵拿出一摞照片,翻看了一遍之後,果然發現了一些端倪。
還不等他詢問,歐陽倩先一步解釋道:“貨車司機疲勞駕駛,打了個盹,車子開上了逆行車道,這種事情並不稀奇。可按照常理推斷,轎車的駕駛員應該往右打舵,避讓衝過來的貨車司機。可唐龍卻偏偏反其道而行,往左打舵,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