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洛,是華強集團新任總裁。”
秦洛沒坐,而是圍繞著桌子緩步走動,淡淡說道:“華強集團的張強,是我親手送進監獄的,崔廣學本來也要進監獄,可惜他出了車禍,便宜他了。”
眾人腦門都冒汗了,人都死了,還便宜他呢?
“我是個守法的人,犯法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可現在,張德欠我的錢,而你們欠他的錢,所以,我隻能朝你們要。”
“我這個人不喜歡強迫誰,現在把錢給上的話,我隻收90%,剩下那10%就當我請各位喝茶了。怎麼樣?”
“秦哥,我們也想給錢,可我們是真沒錢呐。要不這樣,我們手上也有欠條,你拿欠條去要賬,這總行了吧?”
“就是就是,您秦哥麵子大,這錢肯定能要出來。隻要秦哥能把錢要出來,我情願給秦哥20%的辛苦費。”
眾人七嘴八舌,各種理由層出不窮,算是讓秦洛徹底見識了這幫老賴的醜惡嘴臉。
狼哥對走到身旁的秦洛苦笑道:“你看見了吧?這幫家夥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他們來點狠的,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唉,其實我真不想走這步。”
秦洛拿起狼哥麵前的一遝欠條,翻看了一下,從中揀出一張數額最大的,足足有一千兩百萬,他的主人叫任清泉,是附近縣城的一個開發商。
他在縣城開發了一個小區,而這小區裏的幾棟多層建築,就是恒發建築公司承建的。這一千兩百萬,本來應該在驗收合格之後,全部打給恒發建築公司的,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恒發出事了。所以,這個任清泉就開始耍賴了,以各種理由搪塞,就是不給錢。
“誰是任清泉?”秦洛拿著欠條,四下看了一眼,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狼哥旁邊的中年男子身上,頓時樂了,“你就是任總?”
“不敢不敢,一點小生意,勉強糊口而已。”任清泉訕訕笑道。
“任總這樣的大老板要是都勉強糊口的話,我們這幫兄弟是不是該去要飯了?”秦洛走過去,拍了拍他的椅背,笑道,“任總,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你這張欠條上有一千兩百萬,我現在做主,你給一千萬就行,怎麼樣?”
任清泉苦笑道:“秦哥,我是真沒錢,要是有錢的話,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了您的。要不,您再容我幾天,等我把下麵的錢收上來,保證一分不少的給您送去。您看怎麼樣?”
秦洛點了點頭,使個眼色,門口的耗子兩人迅速上前,把任清泉死死摁住。
這下,眾人都被嚇一跳,紛紛站起來。
狼哥擺擺手:“別緊張,我們是文明人,不會動你們一手指頭。坐下坐下!”
狼能改吃素?
眾人將信將疑,戰戰兢兢的重新坐了下去,而聽了他的話,任清泉也放棄掙紮,苦苦哀求道:“狼哥,我真沒錢,您就是殺了我,我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呀。”
“有沒有錢,一會兒就知道了。”狼哥端起酒,一飲而盡。
與此同時,秦洛從腰帶內側抽出銀針,迅疾的在他身上紮了幾下,冷冷道:“捂住他的嘴,別影響了大家的食欲。”
眾人正納悶呢,任清泉突然劇烈掙紮起來,力氣大的,差點把耗子兩人掀飛。狼哥扔下酒杯站起身,抬腳踩住他的大腿,這才把他壓製住。
短短的半分鍾,任清泉就好像在煉獄裏走了一遭,眼睛都充血了,凸出眶外,好像隨時都會掉出去似的。
他的額頭、脖子等部位,一條條血管也凸顯出來,像一根根大蚯蚓貼在身上,那恐怖的模樣,讓眾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秦洛點了根煙,淡淡問道:“怎麼樣任總?有沒有錢?”
任清泉連連點頭,眼淚嘩嘩直流,秦洛這才拿起銀針,在他身上又紮了幾下,頓時,任清泉老實了,軟軟的攤在椅子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一股騷臭味從他身上彌漫開來。
“耗子,把咱那POS機拿來。”狼哥得意的招招手,耗子趕緊到一旁的包裏拿出一部移動POS機,擺在狼哥麵前。
“任總,你是刷卡呀,還是讓兄弟們陪你回家取現金?”狼哥嘿嘿笑道,“聽說你老婆還挺水靈的,我這幫兄弟很樂意幫你開荒種地。”
“別,我給,我這就給錢。”
任清泉喘息著,顫抖著從內衣夾層裏摸出一張銀行卡,忙不迭的遞給狼哥。他是真怕了,那種血脈逆流、螞蟻噬骨的痛苦,實在不是人能承受的。
最可怕的是,這種手段不會留下任何外傷,法醫都堅定不出來。在這種痛苦麵前,他除了屈服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