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我明月穀就要守我明月穀的規矩。”繁縷突然感受到鳳蕭寒伸過來推她輪椅的手,也不出聲阻止,省得自己費力氣推,鳳蕭寒見繁縷沒有那麼抵觸自己,坦然一笑,“那是自然。”
進穀醫病者踏入內穀到病好為止不得踏出內穀,我們不會限製你的活動空間,外穀的藥農不喜歡外人,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兒,隻是希望你打擾他們的生活。繁縷細細的給鳳蕭寒解釋,
繁縷與鳳蕭寒說話間,一位少年上前來與繁縷說話,“哎?少主,他可真漂亮!比南宮少主還漂亮!”少年看向鳳蕭寒的眼中閃著滿滿的欣喜和崇拜,誇讚男人好看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鳳蕭寒的臉上卻掛起了笑意,似乎很是受用這份誇獎。
“南星,師傅今天沒有來跟你們核實明天的藥單嗎?”繁縷皺了皺眉頭,往常這個時候師傅應該已經核實過了啊,難道病情加重了?!想到這兒便讓鳳蕭寒走快些,又回過頭叮囑南星明日不用往內穀送藥。
內穀與外穀隻隔著一條說不上寬的河,渡過河便到了明月穀的內穀,繁縷眼看著急忙走來的商綰綰,“小姐,穀主走了,留下了封信。”
“縷兒,當你看到寫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明月穀了,我這輩子,為藥所困,為藥所生,為藥所死,竟沒有時間閑下來出去走走,如今穀內大小事務都已經交給阿竹負責,倒也得了清閑,我時間不多了,我不想……讓你看著我慢慢老去的模樣,我知道你不喜歡不告而別,我如今也算是如此與你告別了吧。
你一直是個好孩子,你也從不問你的身世,我怕時間久了,連我忘記了,便在這信中告與你,我依稀記得,你的母親很漂亮,是個百年一遇的修仙天才,獸族的天才,為何獸族會是這個世上最癡情的種族,她奮不顧身飛,蛾撲火所等來的愛情,是拋棄,是背叛。你的父親,是清越國的三品尚書繁毅,我不願與你多說此人。你的母親剜丹,剝皮,挖心,削骨之仇我如今不能幫她得報,我知道你不願扯弄是非,若是你心無旁騖,我也知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不該與你多有牽扯,這明月穀今後便是你掌家,如此我也去的安心,遊曆四方,我若有幸尋得那治療你斷腿之方,定然會再次相見。”信紙最下方重台二字寫的那樣蒼勁有力,似乎在告訴繁縷,此去定然能夠如信中所寫再次相見,繁縷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抬起頭,吩咐商綰綰將它燒了,“為何要燒?”鳳蕭寒雖盲了眼,卻能夠大概知曉是封告別信,繁縷卻釋然的笑了笑,“不多問,也是規矩。你隻需要知道,我能治好你的眼睛和你那一身頑疾。”
鳳蕭寒愣住了身,“名字……你從未告訴過我。”繁縷自顧自的推著輪椅走開,商綰綰遞上了繁縷的令牌,遠遠的那桀驁不馴的聲音傳來,“我?我是明月穀穀主,繁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