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一個脫力,那雙腿上竟然隻剩森森白骨,繁縷的額角冒出一絲血色,耳邊是青蘿的聲音,“你?恨嗎?”將下唇咬出了血,才得了清明,那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你的師傅師兄棄你而去,你的隨從根本不了解你,而那個口口聲聲說等你的男人卻別有用心……”
“關你屁事。”不知是汗水還是血水將眼糊了,繁縷看不清,很疼,疼得要昏死過去,卻掙紮著保持清醒,懟了那聲音一句心中才舒坦,“那都是我的事,我恨不恨,關你什麼事。”不知是什麼逗笑了她,她笑出聲便不再說話,似乎是離開了。
柔軟的布料輕輕貼上繁縷的額頭,少女刻意不發出大動靜,繁縷睜眼看到的是青桑淨白的臉上染上一絲紅,似是費了不少力氣,繁縷歎了口氣,放眼望去他們還在那處清泉,隻是青蘿已經不見了蹤影。
“老師去虎叔叔家吃飯等會兒回來。”青桑看出了繁縷的疑惑。
“我叫繁縷,你可以直接喚我的名字。”繁縷已經被撈出了水,青桑點了點頭便不與她洽談,繁縷此刻躺在青桑坐的圓台之上,掙紮著起身,青桑伸手將她扶起,繁縷這才看到自己那雙腿已經隻剩下白骨,顯得突出又不合適。
“老師說她晚些來幫你取骨,先歇著吧,那靈泉裏可都是些不幹淨的東西,你能挨過來實屬不易。”青桑的眼中多了一絲崇拜,看的繁縷多了好感,這女孩心思倒是單純的很。
繁縷迷迷糊糊間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她還躺在圓台最中間,身邊坐著的是青蘿,“醒了?”點了點頭,喉嚨幹澀的發不出聲,青蘿按住繁縷的腿骨,繁縷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太久沒有感覺的雙腿突然有疼痛起來,剛被那群黑影啃食幹淨的皮肉末端發麻。
“就不會反抗嗎?”青蘿手上是一把小巧玲瓏的刀具,像極繁縷上一世常常在手的手術刀,陌生又親切,青蘿擦拭著手中的刀具,“疼你就叫出來。”不等繁縷有所反應,那冰涼的刀具已經清楚的貼在了她的腿上,“啊!”
青桑捂住了耳朵,青蘿的動作不帶一絲一毫的停頓,將那血淋淋的雙腿上的爛肉割除,耳邊是繁縷的嘶吼,壓住掙紮的繁縷,青蘿吩咐她去拿東西,青桑便轉身消失在泉邊,數個呼吸後青桑的手中拿著一個銀製的盒子回來了。
“老師,現在開嗎?”青蘿單手壓住了青桑想要開盒的手,後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吩咐道:“取骨,換骨,塑肉三步,一個都不能錯。”青桑點了點頭,而被壓製在地上的繁縷此時就跟一個隻暴怒的惡獸一般,青蘿反手將刀拽在手中,用力刺下,原與盆骨相接的腿骨發出輕巧的一聲“哢吧”,這下子青蘿已經壓製不住繁縷了,眼看著繁縷就要掙脫她的控製,“青桑,束縛鏈!”青桑有些猶豫,“快!”在青蘿的催促下,她不得不將選本綁在自己手腳上的鐵鏈拿了下來,每拿一個,她的身體就出現一起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