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藥王穀

青山,綠水,碧草,翠竹,藍天,琴音微涼,像起浮在寒潭上的月光般飄渺,爾後漸行漸遠……

竹笛聲清冷,簫聲悠遠蒼涼。整個山穀沉寂在一片半寂寞半憂傷的聲響以及綠樹環繞的清冷中;青山綠野之間竹樓在白色紗漫中似夢似幻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都被那一聲物體毀壞的巨響給破壞了;“咣當”一聲,竹樓周圍揚起一片灰塵;“少主啊,難道你真的要將大小姐送去大齊!”

“少主,大小姐雖然與您沒有血脈關係,可是那也是上任藥王的唯一血脈你這不是要將她送進魔窟呃!”

“難道您忘記了,藥王曾經就是死在龍傲天的手中麼

!”

竹樓內四名老則神情各異的端坐在大廳,爭論聲不斷然而卻對軟榻上懶懶躺著的人似乎一點影響也沒有,那人背朝著天,整張臉埋在身下鋪著毛色虎皮的軟簪子上;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垂落在他的身畔,一襲白衣與身下的白色虎皮相融合;“你們可說完了麼?”

白虎皮上薄薄的唇瓣緊貼著那貌柔柔的虎毛緩緩張開,暖暖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清冷,那聲音勝過了此時一切世間最美好動聽的旋律,令人沉淪;那聲音一響起,四名老者皆是一驚,然後互相對視一眼全部低下頭;“是不是魔窟因人而異,我想依照冰心那個性子就算是魔窟也不能奈她半分,”“可是”一名長須白發的老者聽著剛要開口,隻見那趴在軟榻上的緩緩的抬起頭,劉海下麵輕掩蓋著一雙清澈幹淨中帶著邪氣的斜細雙眸,高挺的鼻梁下一張薄薄的唇忽然邪魅勾起“沒有可是,難道大長老忘記了我藥王穀曆代必須謹記與大齊皇室的約定麼?”

雲綺羅的話另大長老所有的話語全部堵在嗓子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而其他三名長老也忽然抬起頭,無奈的視線看向此時靜靜放在雲綺羅手邊攤開的小檀木盒子上,一隻金針正靜靜的躺在裏麵;修長的指尖輕輕拿起盒子中的那枚金針“因我藥王穀創始祖先欠下大齊皇室一個人情,當年以三枚金針為約,為其無條件做三件事,至此兩不相欠這個世代相傳的誓言難打四大長老不記得了麼?;”長長卷翹的睫毛如同蝴蝶的雙翼般緩緩舞動,一雙帶著邪氣的雙眸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那薄唇再次緩緩張開“四年前,上一任藥王暴死於大齊皇宮密室之中,最後僅剩的一枚金針也就此失去消失,如今金針再現,正好解決了藥王穀與大齊皇室的牽絆,何樂而不為”真是沒有龍傲天居然要取藥王穀的女人嗬嗬嗬,嗬嗬嗬,有趣,有趣,這次不是要靈丹妙藥卻是要一個女人,龍傲天你這老狐狸這次又在打什麼注意啊:“少主說的是,可是妙兒她會願意麼?”看著妖魅雌雄莫辯的人大長老將幾人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雲綺羅將手中的金針放進盒子,緩緩起身,一襲寬鬆的白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看不出身形是男是女,說他是女子,一身邪魅中參加著冰冷的氣息是女子身上看不到的,說他是男子,那張雌雄莫辯美輪美奐的臉龐陰柔的氣息,是世間男子無法媲美的;

雲綺羅,藥王穀的現任穀主,也是曆代藥王穀唯一的一任女子穀主;

“我現在關心的是水冰心現在在哪裏?”“這,回穀主,大小姐兩個月前便出穀了,具傳回來的消息此時在海沙國最有名的萬花樓中,可是我等不明白,藥王穀女子何其之多,為何穀主你要將冰心送往大齊”大長老站起身,看著雲綺羅恭敬的回答,對於他們此時眼前的這個女子,他們侍奉了世代穀主的長老們是一無所知,她是上人穀主是師兄妹,上任穀主武功高強不說,醫毒更是一絕,可是眼前女子至接穀主後大家才發現,她武功平平,醫毒更是一竅不通,要不是她是上任穀主在死前欽定的唯一繼承人恐怕沒有人會承認她,如今對於她的這個舉動心中皆是及其不滿,但是礙於她依舊是名正言順的的穀主又不能反駁;“哦?海沙國,萬花樓,嗬嗬嗬,原來跑出穀去啦!”海沙國位於藥王穀北方,正好與藥王穀與大齊的方向相反的北方;“大長老”雲綺羅帶著笑意的雙眸再次鎖定在大長老的身上語氣邪魅的吩咐道“你跟去趟海沙,不必請妙兒回來了,本穀主親自在海沙送她上花轎去大齊”“是”大長老輕聲應了一聲,目光不由跟身旁三人一對皆是一片複雜;和風薰柳,花香醉人,正是南方的春光漫爛的季節,而相比較南方的花香醉人的北方此時卻是時寒風怒吼,冰雪嚴寒,天地間皆是一片灰暗;怒雪威寒,天地肅殺,千裏內一片銀白,幾無雜色,北方邊境外,漫天雪花中,兩摸白衣緩慢的走來,鬥篷迎風舞動,白衣大簪迎著風在雪中飄揚擺動;

“進了前麵的關卡城門我們便踏進海沙國了,穀主,”

雲綺羅抬手掀起壓在眼前的風帽,高高的城門在漫天白雪中聳立在自己的視線裏麵;“走吧,大長老”放下風帽,雲起落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連日敢了半個月的路,終於到了海沙了;“什麼人”城樓上的侍衛見突然城樓下站著的兩人不禁詢問道;雲綺羅風帽下的眉頭一抖,“大長老他說什麼?”不禁有點疑惑的小聲向身後的大長老問道;

大長老看了眼城樓上的侍衛,又看了眼自己身前一身怪異打扮的人,說她怪異一點一不奇怪,一襲拖及腳踝的男子白色長袍,一定白狐皮製作的風帽裏麵包著一層垂落在腰間的白紗,明明是女子在藥王穀終日以一襲男裝示人也就算了如今出了藥王穀令自己頭疼的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把自己弄得還不如在藥王穀那副鬼子,如今別說在別人眼裏,就是在自己眼裏他怎麼看也是別扭的不得了啊;

可是明明知道那侍衛的意思,可是看了一眼身前的女子,咽了口口水,大長老還是選擇了昧著良心“主子,這是外麵的人對您身份識別的意思”說完立即便把臉轉向一旁不敢看雲綺羅半眼;對於雲綺羅來說,她至小便在深山中長大,對於外麵的世俗人常根本不懂半點,後來藥王四年前去世,她被藥王的師傅帶來藥王穀,所以根本除了藥王穀以外她跟外麵的世界根本就沒有接觸過;

“哦,這樣啊,”雲綺羅哦一聲,嘴角輕輕勾起;揚起臉一臉笑意的的對著城樓上大聲的回到“我是女人”站在她身邊的大長老一聽果斷的後退的兩步,與她劃清界限,丟人啊,丟不起自己那已經半百的老臉啊;“她說啥,女人”“我看又是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精神病,別搭理他了”

兩名侍衛一聽不禁一個頭兩大,這是什麼,就她那副怪裏怪氣的樣子,你一言我一語的便把她當成了精神病了;

“我管你是什麼玩意,還沒有到開城門的時候呢,一邊等著去”

這回不用問大長老,雲綺羅自己也聽明白了,“大長老,外麵的人似乎都很不友善啊!”

“恩,好像是吧”

人家哪裏是不友善啊,是把你當成精神病了;

“要我等就是不給開門的意思嘍,可是也得看我願不願意等”大長老一聽,眉頭一跳,果不其然眼前白影一閃,雲綺羅的身影已經淩空而起,白衣翩翩舞動,人已經飛躍高高的城樓了;

“哎,真是頭疼的家夥”大長老一聲哀歎,運起內力,趕緊追了過去;雲綺羅雖然是藥王穀大道繼承人可是卻對於醫毒一竅不通,武功更是三腳貓,但是唯獨輕功出神入化,乃至登峰造極;“那是什麼”“放屁,什麼,什麼,女人唄”兩名侍衛隻見眼前白影一閃而過,隻留下陣陣淡淡清香,還有那空中傳來的鄙視之聲;

大長老是緊追啊,當自己身體越過高牆後依舊失去了那白衣身影,“這下糟糕了”一聲驚呼,便四處慌張的開始收尋雲綺羅的身影;對於雲綺羅來說世間上隻要是美好東西太少,其實並非是太少而是幾乎鮮少有人或是物可以入自己的雙眼,可是此時那一襲火紅就毫無預兆的闖進自己的雙眸了;午夜最後的一米微弱的月光傾斜在他如火一般的長袍上,頭發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他半俯著身體,如墨如玉一般披散的長發垂落在他的身旁地麵上,淡雅如霧的光線下,優美如櫻花的嘴唇此時微微的嘟起,脖頸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充滿了誘惑,他的肌膚美得就像院子裏的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