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桐作為掌門真人門下的得意弟子，自然也是作為結丹期代表參與比試，此時見芊芊沒來，一副疑惑的樣子看著鈺研。
鈺研臉上仍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卻出聲道：“我去找她。”
輕飄飄的一句話丟下，鈺研扭頭就回了鈺門峰。
留下掌門與遂心等人原地淩亂。
……
“你出來。”
芊芊朦朦朧朧中聽見有人在外麵叫她，是誰？聽錯了吧。
還未多想，又是一陣更大聲：“你出來。”
芊芊坐起身，揉了揉睡得有些僵硬的肩膀，是誰？
外麵的人仿佛讀心術似的，音調又高了幾分：“我是鈺研，你現在出來。”
芊芊極為不樂意的重新睡回到了床上，愛誰誰。
隻是，鈺研在她洞外帶著幾分靈氣的聲音在鈺門峰內若有若無的帶著回音，震得其他幾人皆是有些疑惑不解。
幾人零零散散的來到了芊芊洞口，鈺研還在朝裏麵喊著：“你出來。”
芊芊打定了主意要當鴕鳥，堅決不動身，死也要死在床上。
鈺研瞥了一眼默默站在一旁的鈺尋，眼神裏仍然是一片木然。
歎了口氣，鈺研又帶著幾分靈氣的聲音傳了出來：“你不去我就讓鈺尋參加。”
芊芊最怕聽到這個名字，腦子一嗡。
“鈺尋傷還沒好，左眼不能視物……”
“法術也忘得一幹二淨……”
“這次除了弟子們，各門派掌門也要比劃一下拳腳……”
“合鳩門本是擬定了讓我去……”
“可是我身體也不大舒服……”
“比試又刀劍無眼……”
門口禁製金光一閃，已是消散了。出來的是一身勁裝的芊芊，頭發未作修飾，隻是簡單的披於腦後。
鈺研聞不可聞的輕歎了一口氣，向芊芊走來，不知從哪掏了一把梳子，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把芊芊摁坐在一塊石頭上，幫她挽起了頭發。
“一梳梳到頭……”
“兩梳梳到尾……”
“三梳梳到白發與齊眉……”
鈺研聲音很輕，這幾字卻沉重得壓得周圍幾人喘不過氣來。
連匆匆趕來的未桐眼裏都止不住的驚訝。
這本是新娘出嫁時的用語，此時的鈺研卻像極了盼著女兒出嫁的父親。
但芊芊忽然很想哭。
沒等眼淚往下掉，鈺研已經幫她把頭發綰成了修仙女子慣用的發髻，簡練，又很靈動。
“咱們走吧。”鈺研輕拍她的肩頭。
幾人剛剛上了飛行法器，卻聽到身後鈺尋出聲：“師父，帶我一起。”
鈺研沉聲：“好。”
芊芊自此再沒多於鈺尋說上一字，仿佛二人此生皆是陌路。
今天的陽光分外刺眼，刺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
往熱鬧的比試場上一站，芊芊才覺得很吵。
以前都喜歡熱鬧的地方，隻是現在這陣熱鬧，鬧得芊芊腦袋很痛。果然是年紀大了嗎？
這次鶴仙莊的洛霞真人沒有到場，弟子們皆是由鶴仙莊的另一元嬰真人帶隊。場下竊竊私語，都說洛霞真人喪子，心情沉重，無法到場。
芊芊輕咳一聲，凜冽的目光瞪向了那個還在滔滔不絕的弟子。
那弟子也不過築基期，被芊芊這一瞪，倒是沒再作聲。
前麵皆是煉氣期與築基期的比試，芊芊表情動也不動的站在鈺研身旁，仿佛跟木頭人兒一般，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幾屆煉氣與築基期弟子倒是有不少精英出現，芊芊略微掃了一下場內，大概也能感受到幾大門派急於培養新人的意願，靈丹靈藥法器都給的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