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繼續問道：“天道是什麼？”
“大約是仙界設立的一種規則罷。”鈺研也不給肯定答複，隻是模模糊糊的給了個答案。
“所以，方青是違背了天道而亡？”
“嗯，大約是的。”
芊芊抬眼正視鈺研的眼睛，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所以……她萬世不得解脫？”
鈺研這次卻沒有說話。
“我懂了。”芊芊擺擺手，扯了鈺尋的袖子就往外走。
原本以為自己是抽了個下下簽，沒想到自己竟然是抽了個萬世不得超生的下下下下簽……
這都什麼命啊？
鈺研見兩人即將出了洞府，這才脫口而出：“天道不可違。”
“知道啦……”芊芊的聲音已是遠去。
鈺研有些失神。
……
“小子，你在這幹什麼？”一女子彎腰看向路邊的一個男娃，男娃可憐兮兮的坐在路邊，臉上眼淚鼻涕一大把。
“我……不知道。”男娃抽泣道。
女子耐心的為他擦了擦眼淚鼻涕：“你走丟了嗎？”
“爹娘不要我了……”男娃又是要哭。
女子似是心情很好，笑容明媚：“那你便與我一起吧，咱倆做個伴兒，可好？”
男娃歪著腦袋想了想，點頭：“嗯。”
……
“師父為何這般厲害？”男娃歪了頭看著自己似乎無所不能的師父。
女子勾唇一笑：“因為你師父我啊……是上界的神仙啊……”
男娃有些驚訝：“神仙？那師父下界做什麼？”
女子神色一片坦然：“因為我啊……違了天道。”
……
良久，鈺研回神過來，將洞口禁製鎖死，這一次，要護好你才是。
芊芊自然不知道鈺研的心路曆程，隻是一股腦兒的跟鈺尋說著話。
“什麼天道，我才不信呢。”
“就算天道很厲害又如何？我不違背就是了。”
“可是為什麼萬世不得善終呢？”
“為什麼上一世欠下的債會到這一世還？”
“為什麼偏偏是我？”
……
一人滔滔不絕的說，一人安安靜靜的聽，一時間倒是挺和諧。
“我們逃跑吧？”芊芊回頭給了鈺尋一個狡黠的笑容。
“逃去哪裏？”鈺尋先點了頭，才問道。
芊芊似是對這個反應很滿意：“鬼王宗。”
鈺尋思索了一會兒才是問道：“鬼王宗是何宗派？我當真沒有聽過。”
芊芊抿唇一樂，你當然沒有聽過，那是《誅仙》碧瑤的地盤。你是傻小子張小凡，我就是鬼王宗的碧瑤，把你拐去。
忽然又覺得這個比喻有點不吉利，當什麼碧瑤啊？中途就死了。還不如當陸雪琪呢，至少還跟張小凡圓滿一生。
不過鬼王宗肯定是去不了了，芊芊把鈺尋帶下了山，去了東水鎮。
鈺尋不解其意，芊芊卻是坦然一笑：“這裏有燈會。”
東水鎮是凡人的地界，兩人習慣了打打殺殺的日子，這裏倒是一片祥和。
隻可惜芊芊現在這丫頭體型又瘦又小，與鈺尋走在一起時，反倒更像是哥哥帶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