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尋茫然無措的回了鈺門峰,卻被鈺真撞了個正著。
“你怎麼了?這般魂不守舍?”鈺真隻覺十分蹊蹺。
鈺尋搖頭不言。
舒玉正巧來找鈺真,見兩人僵在原地,有些驚訝:“鈺尋師兄回來了?”
再看看他手裏握著幾根可疑的小草,舒玉啞然一笑,趕緊把鈺真拉開,放了鈺尋回洞府。
“你拉我做什麼?”鈺真皺眉。
“你沒看著那草嗎?”舒玉白了他一眼。
“看見了啊。”
“草上的血看見沒?”
“看見了啊。”
舒玉忽然覺得無法跟這人溝通,這都什麼腦子?麵色微紅的輕咳一聲,還是決定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死腦子大師兄。
“做什麼事情,可能會在草上留下血跡?”
“受傷?”
“……”
舒玉實在沒轍,隻得探頭過來耳語幾句,瞬間把鈺真鬧了個臉紅。哦不,是從臉紅到脖子根。
戲謔一笑,舒玉便施施然走了,留下鈺真獨自一人在原地……羞澀。
你們這些小女生怎麼懂這麼多?——來自鈺真的獨白。
鈺尋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事兒已經被舒玉猜了個正著。此時的他一臉茫然的走進自己的洞府,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偶爾撞在桌子角上,偶爾在平地上摔一跤,罷了。
想想自己在這世間活了這麼大歲數,一直都是一門心思的修仙,其中就算有定親之類的事情,鈺尋卻總是一股腦兒的忙著修仙和修習醫術。
自打當年母親身亡後,鈺尋總覺得如果自己多學一點醫術,將來就可以救回身邊的重要之人。
然而莫名其妙與芊芊的一夜,鈺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什麼呢?對了,雙修典禮。
不對,雙修之前要提親。
提親要做什麼呢?找芊芊的父母?可芊芊父母已故多年,自己該向誰提親呢?
師父鈺研?
鈺尋忽然如鯁在喉。是誰都可以,偏偏是鈺研,實在是讓自己開不了口。
還沒等自己想明白這其中該如何處理,柳宏義竟然上了鈺門峰。
“你這混小子在這做什麼?”柳宏義一陣暴怒。
“嗯?”
“我那曾孫媳婦兒呢?”
“不……知。”
“滾蛋吧你!當時都讓你倆跑了,怎麼沒好好護著她?”柳宏義氣得胡須微微顫動,“我聽人說我曾孫媳婦跑去無傷海了,你知道嗎?”
“不知。”
“你特麼到底知道些啥?萬一我曾孫媳婦兒跟人跑了,你可怎麼辦?”
“不會。”
這肯定的答複,連柳宏義的愣了一愣:“你說什麼?”
“她不會。”
“你怎麼知道的?”
“她……跟我……”鈺尋連手帶腳的比劃著什麼,看得柳宏義一頭霧水。
但看著鈺尋憋紅的臉和手足無措的樣子,柳宏義忽然明白了什麼,一陣大笑。
“你們倆……?”
“嗯。”鈺尋的臉紅得就差沒滴血了。
原以為會被柳宏義臭罵一頓,沒想到柳宏義竟然拍了拍鈺尋的肩膀,一副“我懂”的樣子:“幹得好。”
鈺尋:……
“過去我就是錯失良機,否則哪還會被易府那幾個臭小子騎在頭上?”柳宏義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仿佛是想起了過去的種種,一副懷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