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的房間安全,二樓簡直是地獄。
李冬陽抽著煙,他想明白了,剛才看電視的一定是小蘿莉江雲竹,洗澡的那位應該是陳美華,踹他的隻能是劉玉陽了。三個女鬼魂魄交織一起,性情大變,時而這樣,時而那樣,翻臉比翻書還快。著實難以對付。
李冬陽摸了摸頭額,熱辣辣地疼痛。看來與女鬼同居不僅僅鍛煉膽量,還鍛煉智商。這時樓上傳來一陣嘈雜聒噪之聲,李冬陽側耳傾聽。
她們吵起來了!可能是因為方才的事。還摔東西,乒乒乓乓作響,李冬陽心疼啊!
李冬陽帶上耳麥,聽著歌。看著客戶資料,最近工作進入正軌,他摸到了門路,也發現了自己的不足。健康管理師不僅僅要在健康上對客戶負責,同時還擔負著一定的銷售工作。
李冬陽摘下耳麥,他實在不能安心,要知道摔碎的東西,最後他還得去買,還是他破費,換句話說摔的是他兜裏的錢。女鬼一天可以無憂無慮,不吃不喝也沒事,他可是人,她們不知道做人難,不知道掙錢不容易嗎?
想到這裏,李冬陽拽開門,大喊道:“樓上的,別吵了……別摔東西。你們又不用上班,又不用掙錢。你們不知道現在通貨膨脹,掙錢不容易嗎?我現在一個月隻有三千塊的工資,不多不少。你們這麼摔來摔去的,我受不了的。到時候咱們都得喝西北風去。”
李冬陽的喝止,果然奏效,她們不吵了!樓上的鬼叫爭吵停止了,沒了動靜。
“真是的,不知道愛惜公物,一點公德心都沒有。”李冬陽嘟囔著關上門。坐在椅上,額頭一痛,許是剛才用力說話的關係吧!
李冬陽拿出鏡子一照,鏡子裏他頭發亂逢逢的,戴著碩大的眼鏡,遮住了臉的三分之一,遠遠地看去整張臉隻能看到眼鏡。李冬陽晃了下鏡子,突然一驚,鏡子裏出現了陳玉竹。
李冬陽回身一看,陳玉竹不聲不響地出現在身後。\t
李冬陽拍拍心口,說:“姐姐,你出現時能不能打聲招呼,先!”
陳玉竹麵含歉意,說:“不好意思,是我不對。我不該摔東西。”
李冬陽忙說:“沒事沒事,摔吧摔吧!摔壞我再去買。”
“我不想摔東西了。”
李冬陽渾身一冷:“你……你想摔什麼?”
陳玉竹詭譎地笑著說:“摔你!”話音未落,陳玉竹一手抓住他,往床上一摔。李冬陽像紙人似的,被拽了起來,猛地摔在床上,悶叫了一聲。
陳玉竹按住他的後背,說:“剛才是不是你給我按摩了?”
李冬陽還在狡辯:“是你讓我給你按摩的。”說出這句話他就後悔了,這分明是反抗。以方才之鑒,越是反抗,遭到的鎮壓將會越發嚴酷。
李冬陽猜得沒錯,陳玉竹果然對他下了狠手。
“現在我也給你按摩!”陳玉竹雙手用力,哢嚓一聲,骨骼碰撞。
李冬陽大叫:“別!啊!哎呀媽呀……啊……啊啊……”
“舒服嗎?”
李冬陽說:“舒服!”
“那就再按一下。”
又是哢嚓的一聲響,李冬陽感覺骨頭被捏碎,魂魄離體,嘴裏哇哇大叫:“不要啊!我知道錯了!啊……放手……啊……媽呀……”
陳玉竹冷聲說:“知道錯了就好。我們吵怎什麼,有你什麼事?”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插嘴了。你們把房蓋兒吵下來,我也不插嘴了,真的。”
“我摔個東西你還心疼,像個男人嗎?本尊就摔了,你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