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美妙的狀態,當你第一次和戀人擁抱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初嚐禁果的感覺會攫取你整個身心,李東陽不是第一次和女生擁抱,卻仿若第一次。他嗅著陳玉竹的發香,多想時間永久停留在這一刻。
激動過後的陳玉竹依偎在李東陽的身旁,坐在堤壩上,麵朝大海。
李東陽還沉浸在相逢的喜悅中,他輕撫陳玉竹的秀發,低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玉竹很享受地躺在他懷裏,開始訴說整件事的過程。
李東陽自殺的地方正是陳玉竹死亡的地方,原本陳玉竹是消散在天地間的,但是她留下了一絲執念,這絲執念不是對蕭靜姝的恨,而是對李東陽的愛和眷戀,那縷本應在七日後也隨風飄散的執念卻陰差陽錯迎來一次重生的機會。
李東陽為了愛情不惜犧牲自己同樣是屬於一股他的執念,在他麵臨死亡的一刻,李東陽和陳玉竹因為執念相連,兩人互相糾纏,互相影響,最後給兩人都帶來了一縷生機。
李東陽的魂魄因為兩人的勾連而生存了下來,陳玉竹也借由李東陽的血肉重新組成為人體——就像亞當於夏娃,男人的肋骨組成了女人。
聽著這近乎荒誕的理論,作為從小被灌輸唯物主義理論的李東陽從意識深處是不接受的,但當他摸著陳玉竹真實的皮膚,他卻隻能接受。
“這麼說,你就是我的命運了,好像我們再也不能分開了。”李東陽微笑看著陳玉竹。
陳玉竹攏了攏耳邊的發絲:“也無法分開了。”
李東陽將陳玉竹擁入懷中,甜蜜如月光般灑落天地間。
李東陽和陳玉竹在堤壩上坐了一夜,而木屋的另一邊,卻有人在悄悄進行一項秘密的活動,隻見幾個身著夜行衣的人借由叢林邊的灌木遮擋自己的身形,悄悄靠近木屋。
一個黑衣人不小心踩到了幹枯的樹枝,樹枝發出嘎嘎的聲音。女傭正在昏黃的油燈下縫補衣服,聽到聲音的她對外喊著:“誰?”
一行黑衣人停下腳步,在原地隱蔽自己。女傭心懷疑惑,摘掉自己的老花鏡,打開門走進客廳,客廳裏空曠一片。她還是難以放心,走到屋門口,可還是沒有人。
此時黑衣人正蹲在女傭的腳下,平穩自己的呼吸。本來以為完全隱藏自己的黑衣人最終還是被女傭給發現了,她拿著門前的晾衣架戳了戳下麵,發現了他們。
黑衣人迅速躍起,想要在女傭發出聲響之前將其製服,可是顯然他還是低估了女人的尖叫速度。在他剛躍起的瞬間,女傭已經尖叫出聲。黑衣人將女傭殺死後迅速進入木屋,他們的目標不是女傭!他們手持匕首闖入李東陽的房間,李東陽的臥室裏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