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也繼續說著:“我們流汗會用手擦,而因為挖煤的緣故,我們手上多少會有一些煤粉,這些煤粉也會沾到我們臉上,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是大花臉。”
剛子好像明白了過來:“你是說趙立群沒有?沒錯,我記得剛剛我看到趙立群的屍體的時候,他的臉上幹幹淨淨。”
李東陽道:“不錯,這說明了什麼呢?這就說明我們下午一直在工作,而他並沒有,我甚至檢查過他的衣領,一般人出汗的時候衣領會被汗水浸濕,而他並沒有,所以可以肯定他下午的時候並沒有工作。”
剛剛說話的那個人說道:“如果他沒有工作的話,那他這裏的煤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比我們任何一個人的都要多一點。”
李東陽說道:“不錯,這就是問題所在,如果趙立群下午一直沒有挖煤的話,他這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煤,而他如果有挖煤的話,他根本就像沒工作過一樣,所以下午的時候肯定是有人幫他幹活了,那這個人是誰呢?”
瘦子的身子縮了縮,剛子看到後冷哼一聲:“那很簡單,隻要檢查每個人下午工作的情況,就知道了,畢竟幹活的人肯定會有收獲的。”
瘦子跳了出來,說道:“就算是我給他挖的,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這也不能說明我是凶手。”
李東陽笑了一下:“我有說過誰是凶手嗎?我隻不過在陳述這個事實而已,但是你別忘了,剛剛好像是你最篤定是剛子殺了趙立群,如果你知道有這麼一個洞口的話,你是不是說話的時候應該慎重一些呢?”
瘦子道:“你這是血口噴人,我說剛子殺了他是因為他們兩個有矛盾,大家夥都看到的,而且剛子確實有可能殺人,你說我殺人,我又是為了什麼殺他呢?”
李東陽:“我再重申一遍,我可沒說你殺人了,你不要給自己加這麼多的戲,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情而已。”
剛子道:“行了,別吵吵了,都聽李東陽的話,看看他的分析再說,沒人說你殺人了。”
李東陽道:“不錯,沒人說你殺人了,但是你確實有這個可能,你給趙立群挖煤的時候,肯定帶了工具的,可是為什麼趙立群死了之後,這裏一點你存在的痕跡都沒有呢,你的工具不會正好在他死前剛剛拿回去了吧。”
瘦子嘴硬道:“不錯,我就是剛剛拿回去了,趙哥說工作的差不多了,讓我先回去忙我自己的。”
李東陽道:“這也能圓過來,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發現這塊石頭的縫隙上沾了一點血跡,而這個血跡肯定留到凶手的手上了,由於這裏比較暗,而我們手上沾了煤粉又比較黑,所以我們可能忽略了這個問題,現在把所有燈光聚集起來,看看大家夥誰的手上沾上了血跡就好了。”
其他人在把燈拿到這邊了,可是瘦子突然像瘋了一樣,抓了一個挖煤的工具指著李東陽:“都怪你,都怪你,我本想悄無聲息殺了趙立群那個雜碎,是你毀了我。”
說著就要殺死李東陽,被剛子和其他人給製止了,瘦子被大家按在地上默默地留著眼淚,剛子已經用繩子把他捆起來讓其他人給押送出去了,李東陽摸了摸臉上嚇出的冷汗,蹲坐在地上。
剛子還是有些不明白,他問李東陽:“為什麼我們都沒看到石塊上布滿血跡,你看到了呢?”
李東陽勉強笑了笑:“其實並沒有,我隻不過是炸他一下而已。我已經推斷出了最有可能的情況和大部分線索,那個時候瘦子的心理防線是最低的,隻要我嚇一嚇他,他肯定就會提前忍不住的。”
剛子朝著李東陽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表示李東陽表現實在太棒了,他拉起李東陽,給了李東陽一個大大的擁抱,剛子什麼也沒說,但是李東陽知道他的意思,這是一個承諾,一個鐵錚錚的漢子在對李東陽說,“我們倆以後就是兄弟。”
李東陽他們回到村子後事情很快就清楚了,原來瘦子的姐姐一直被趙立群騷擾,趙立群還打算用強,瘦子被逼無奈之下激發出了一點血性,將趙立群給殺死了,而李東陽也被村子裏當做一個神話故事傳了出來。
這天晚上,錢老頭也是非常開心,原因很簡單,沒有趙立群的阻撓,剛子即將和芳芳定親,為了對李東陽表示感謝,剛子給李東陽準備了一桌酒菜,還拿來兩瓶好酒要和李東陽喝個痛快,而錢老頭正好可以趁機好好喝一口了。很久沒有一件事讓錢老頭這麼開心了,他也決定好好喝一點,雖然此時趙家正在舉辦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