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平時王府的事情,滄畫偶爾會和微微一同吃飯,微微卻沒下毒,甚是稀奇,我覺得他們兩個應該都是這樣想的。一次吃飯時,滄畫贈給微微一顆藥丸,微微有些戒備地問他,眼神犀利“這是做什麼的?”滄畫漫不經心地瞥了微微一眼“沒什麼,就是可以解百毒的藥丸而已。”,微微笑得花枝亂顫,笑容卻都是諷刺“難不成你想用它收買我?”,滄畫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隨你怎麼想。”,說完就走了,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微微眼裏閃爍著不明的情緒,情愫暗生。微微要的愛情不是轟轟烈烈,而是天長地久,不經意間的感動,事實上所有的女孩都喜歡這樣的愛情,所以滄畫不經意間就打動了微微。微微表麵上的冰冷甚至可以說是任性其實隻是一層防備,害怕被傷害的防備罷了。而當這一層防備卸下後,露出的將是無比柔軟的一顆心靈。
滄畫有時會到微微那裏就寢,微微睡床,滄畫睡軟塌,兩人沒有吵架,大家都心知肚明,各取所需,畢竟讓蘇府的人知道兩人還未圓房對誰都沒有好處,這一點像及了交易,卻又真的是交易。
微微雖然憎恨滄畫,但念極滄畫的厚道,還是將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這就是微微的好處,愛憎分明,當然這也是微微的壞處,如若她不這麼愛憎分明,或許她會和滄畫在一起。
滄畫下朝後兩人會碰麵,都是有默契點頭然後擦肩,這樣的舉動像及了相敬如冰,丫鬟們都暗地揣測微微有沒有可能是不受寵的王妃,畢竟微微的肚子是個問題,因此有些丫鬟對微微也沒有那麼尊敬,微微卻隻一笑而過,因為微微對滄畫太過於信任,她可能覺得,滄畫是不會中一個漏洞百出的局的,可她偏偏錯了,滄畫中招的原因是因為太過於在乎她。不管是哪個王府都從來不會缺幾個漂亮的丫頭,也不缺幾個有異心的丫頭,所以有幾個丫鬟想方設法地背著微微勾引滄畫,微微好像不知道,可能她是知道的,不過是忽視了。
不知不覺,微微進府已經五月了,日子還是比較平靜的,微微身邊跟著的是個機靈的婢女,心思有點深沉,長的倒還漂亮,算不上天香國色,倒也溫婉可人,因此微微給她賜名婉兒,微微看婉兒挺聰明,就在和滄畫見麵時都帶上婉兒,偶爾有些繁瑣的事情都會給婉兒解決,不巧的是,婉兒在見到滄畫幾麵後喜歡上了滄畫,而即使婉兒不喜歡滄畫,後麵的事情也會發生。微微平時事情比較多,但她又過太於信任婉兒,說實話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微微並沒有發覺婉兒的不對,像微微這種信任一旦背叛將是致命的傷害,並且永無翻身之地,或許微微並不是信任婉兒,而是覺得即使婉兒陷害自己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因為滄畫並不愛自己,可微微就輸在這裏,她算錯了滄畫對自己的感情。
一日微微給滄畫送賬本時,正好頭痛,托付婉兒將賬本送給滄畫,滄畫看賬本時有喝烏龍茶的習慣,給婉兒鑽了個空子,婉兒倒茶時在茶裏加了藥再者這件事也另有人受意,便說了提起編好的謊言“稟,是奴婢……還算有幾分姿色,讓奴婢……”,滄畫當時正在為婉兒下藥而生氣,也未曾注意有什麼不對,喚了微微過來,微微經曆了太多事,一眼就將這局看了個七七八八,她開口請婉兒解釋,婉兒一句句話條理清楚,一看就知道事前編好,卻有意躲閃自己的目光“為什麼?,微微看著婉兒,婉兒撲騰跪下“奴婢……奴婢對不起王妃。”微微走到婉兒身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質問“是微雨。”婉兒點頭,微微無力笑了笑,然後跪下“微微知錯。”微微知道沒有解釋的必要,既然說的如此條理清晰,斷然是做好萬全的準備,倒不如就此認下,也給自己留個顏麵,可能微微潛意識裏是覺得滄畫是看到清楚這局的,所以便淡然至極,而滄畫看著微微淡然的模樣,不由得心頭一怒,接著邪魅一笑,將婉兒收為侍妾,看著微微,棱角分明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痛,卻瞬間被冰冷說掩蓋,道“既然你這麼喜歡給別人下藥,不如你就跪在床前看我們**,如此可好?”“如此甚好。”微微跪在床前,低頭望著地板,滄畫就在微微麵前要了婉兒。微微也沒有再說什麼,她就在屋裏跪了一夜,沒有任何人說讓她起身,她就跪到了天明。
天亮後,微微跌跌撞撞的往出走,臉色蒼白,她知道自己本身就帶有隱疾,婉兒今日身上的香料正好誘發了這病,果然,微微回去後就病了,而且病得十分嚴重。婉兒那一日也有了孩子,雖隻是個侍妾,待遇卻要比王妃好太多,畢竟在下人眼裏隻有孩子是最好的。而全心全意地照顧婉兒,定是喜歡婉兒的,其實真相隻有滄畫自己清楚,微微那一月病得最為嚴重,身邊的丫鬟對她百般欺淩,她全部遣散,隻有身邊的彩蝶和青青始終不離不棄,照顧了微微一個月,才把她從閻王爺裏搶回來,微微其實表麵上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她知道彩蝶和青青到底不是自己的人所以對她們的信任有了分寸。而滄畫每晚夜深人靜時會潛入她的別院,為她輸送內力。微微病好後卻落下了病根,身體虛弱,可病好後等到的不是任何補品,是一張紙,將她降為側妃的紙,微微看著紙,嘴角勾勒出一個迷人的弧度,彩蝶和青青為她抱不平,微微卻知道,這樣正巧讓她避開了風口浪尖,她心裏隱隱有些感激,卻又有些怕,怕自己會真正愛上了滄畫。微微真的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女子,分明的清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