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個馬屁精終於出現了。”
“當然啦,任務完成不了,也不好意思出來顯擺,這種醜事,當然是越少人看見越好。”
“哈哈,就是個窩囊廢!”
林風剛出現在執事樓前,一群外門弟子打扮的人就向他圍了過來,不住出聲譏諷。
人總共有五個,林風都認得,而且他藥田被毀的事,跟他們都脫不了幹係。
領頭的人叫謝長鳴,長得就像他性格一樣,專橫跋扈,二十來歲,也就煉氣期五層修為,仗著自己有個內門弟子身份的表哥,在外門中一向是為虎作倀的角色。
其餘都是他平時的死黨,一對長得差不多樣子的雙胞胎兄弟,大的叫陳春,小的叫陳秋,其餘兩人一個叫謝樂,算是謝長鳴遠房親戚,一個叫黎三,就是罵林風窩囊廢的人,修為最低,但嗓門特大。
林風早已更換了一套灰色道袍,也是外門弟子普遍的打扮,一點也不起眼,但這群人卻一眼就把他揪出來,看來是事先有計劃的了。
沒有理會他們的糾纏,林風繼續往執事樓裏走去,百藥穀的門規森嚴,諒他們也不敢對自己動手,也就耍耍嘴皮子,聽的人不在意,說的自然響不起來。
“哼,死到臨頭還不知,我們跟上去,好戲要開鑼了。”林風的舉動顯然惹怒了謝長鳴,不過他並沒當場發作,領著狐朋狗黨尾隨著林風,進了執事樓。
樓裏的大廳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多人,剩下一小部分弟子在辦理一些任務手續,所以林風根本都不用排隊,就可以馬上辦理上交靈藥的手續。
“令牌、靈藥。”管事人簡約而清晰地說道,單這四個字,他今天算是重複重複又重複的重複了很多很多遍。
“弟子林風,有勞執事了。”林風取出令牌靈藥,放到執事前寬大的圓桌上,恭敬地說道。
管事人一邊估算靈草的數量,一邊對照藥田的記錄本子,不一會,就完成了記錄,道:
“剛好能完成任務,沒有獎勵,下次努力。”
跟林風預想一樣,幸好今天來之前,用剩下的靈石再換來了一些靈藥,才能涉險過關。
“執事等等,弟子有重要事情稟報。”林風正要道謝離開,還未開口,謝長鳴卻帶著人圍了上來,一臉憤慨,接著道:
“一個月前,這個林風私自外出,至藥田於不顧,導致他的藥田被靈蟲毀壞了不少,林風,可有此事?”
看到他們的架勢,林風就知道不妙了,當時他的確是私自外出,但山上藥田這麼多,為什麼靈蟲偏偏看中他的,顯然是被這些小人計算到了,也不知道他們賣哪出戲,道:
“執事明察,我的藥田是被臭蟲襲擊了,但我如今能上交額定的靈藥,應該不會有問題把?”說到“臭蟲”兩個字的時候,林風故意加重拉長聲,意有所指。
謝長鳴並不蠢,知道林風的意思,卻一反平時跋扈的行徑,笑道:
“你承認就好,你是偷呃拐騙,籌齊了靈藥,可其他受你連累的弟子,就沒這麼好運了。”說著向身旁的陳氏雙胞胎兄弟使眼色。
“對啊,管事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我們兄弟倆的藥田離他很近,那次的襲擊,幾乎把我們辛辛苦苦培養的靈藥全毀了。”
“大哥說的不錯,都是這林風疏忽職守害的。”
“對,我們都可以作證,嚴懲林風!”
“嚴懲林風!嚴懲林風!”
林風沒想到這群人居然鬧這一出,連忙怒斥道:
“藥田被襲擊當日,我已經及時回到藥田清理掉靈蟲,並且找來負責的管事查看,你們的藥田當時也被襲的話,為什麼當日不跟管事說,而今天卻來無中生有。”
收藥的執事見雙方各執一詞,一時間也無法插上話,他自己也隻是個外門小管事,沒什麼背景靠山,這種爭執,還是置身事外,況且他多少也知道謝長鳴這夥人的行徑,切不要不要引火燒身。
雙方正激辯著,管事的也不作為,事情就越鬧越大,大廳中其他人也圍過來看熱鬧,包括那些已經完工了的執事。
“修仙的地方,什麼時候成了潑婦罵街之地,你們也算是修士嗎?”
洪亮的聲音瞬間壓製住大廳內的所有雜音,所有人都不敢再發出哪怕絲毫的聲音,恭敬地站在原地,一時間,廳內靜至落針可聞。
能有這種震懾力的,是築基期的修士無疑。
“黃執事,這是怎麼一回事?”來人一身藍色道袍,麵容年輕俊朗,氣勢不凡,其他的弟子明白,林風也能猜出來,他就是不久前築基成功的藍長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