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那我走了!店裏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嗯,你走吧!記得明天準時上班啊!對了,這些菜你拿回家吃吧”
食品店裏傳出溫和的聲音,隨後走出個粉色上衣穿著圍裙,臉上有些皺紋的中年女人,來到跟前將手裏的一袋菜遞給少年,笑道“天豪啊,好好努力吧!別拿王姨當外人,你一個人在家也挺不容易的。拿這當自己家!要是我那倆兒子有你這麼爭氣就好了.天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一點正事都不幹。。”
這個發牢騷的中年婦女就是少年口中的王姨了。王姨的聲音給人一種母愛的感覺,聽起來很舒服。
少年的名字叫天豪,十六歲。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輕笑時若鴻羽飄落,甜蜜如糖,靜默時則冷峻如冰。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
黑色的零碎短發加上有些俊俏的臉龐,冷淡而又剛毅的眼神給人一種奇特感覺.
八歲時父母離異.跟著花天酒地的父親生活了五年。整天對他施加肉體暴力以及精神暴力的父親終於和另一個女人跑了,把天豪拋棄在這裏。
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親戚朋友可憐收留他。但時間久了也會煩,於是天豪就奔波在各個親戚之間。隻是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畢竟是寄人籬下。
所以天豪十五歲時就決定不靠任何人,自己生活,於是離開了親戚家。
為了生存,年僅十五歲的他獨自扛起生活重擔不得不找些零活,靠著微薄的低保養活著自己。。
偶爾也會趁放假時間打打臨時工,好讓自己的生活“富裕”一些。另外,他還是個不錯的電腦工程師,職業玩家。這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由於長期經營食品店,王姨每件衣服都有些髒兮兮的。這件粉色上衣就是天豪去年給買的。雖然也有些髒了。但與其他衣服相比這還算是最幹淨的呢。
天豪看到王姨有些汙漬的衣服訕笑著說“嗯!沒事的,遲早有一天在社會的壓力下他們會懂責任的。今年生日我再給您買套衣服,把王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顯擺顯擺”
聽聞天豪的話,王姨露出個欣慰的笑容“你可得了吧!王姨都多大歲數了,馬上就人老珠黃咯。哪能跟你們這些小年輕比。想當年.。那我也是當地一枝獨秀。。那隔壁老王啊”說著,便進入幻想狀態。。一旁的天豪有些尷尬
感覺天豪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方才發現自己失態,臉微微一紅,掩飾道“好了。這麼晚了。趕緊回去吧!也沒什麼要收拾的了。我也收拾收拾回家,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看得出王姨是掩飾剛才的失態,於是天豪也順坡下驢,笑道“嗯。王姨那我走了!拜拜。”便向食雜店旁左側的路口走去。
食雜店位於這趟街的中間位置,出了門就是個不大不小的十字路口。而天豪走的是西邊方向,也是城市中較為偏僻的周邊地帶
天豪的住處是一座簡陋的廉租房。雖然是廉租房,有些稍遠,但並無大礙,最多多走兩步。房子不漏雨,裏麵什麼都有,電器雖然不是最新的,也算精心嗬護下保存的較為完整。不夠的天豪也花錢補買上了,所以說還算齊全。
摸了摸上衣兜。感覺裏麵厚厚一層,不禁露出陽光笑容。這是他剛剛領完的這個月工資。
被父母拋棄後,天豪自己吃喝都很勉強,實在承受不了更多的經濟負擔。毅然輟學。決定打工養活自己。在廉租房到期前兩個月時找了個食品店當雜工。說是雜工其實什麼都幹,一月兩千元。在幹了兩個月後終於在房屋到期前交足了這一年的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