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嘯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住所內已經空無一人,聶思倩什麼時候走的他不清楚。
到院子裏洗漱了完畢,閑逛到了紫霄宮外,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人聲鼎沸,聽著那熟悉的響鈴和大師兄那“媽咪媽咪紅...”的念咒聲,李嘯知道裏麵正在做法事。
走到門前看了看,聶思倩竟然在裏麵,看來是昨天聞空所說的正在做長生牌法事。
此時大殿裏道法莊嚴,一個接一個的儀式正在進行。
李嘯也不進去,看了幾眼,沒什麼意思,決定去後山練練拳。
正走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到了自己身邊。
斯蒂文手上拿著一個小盒子,神色不是很開心的來到了李嘯旁邊。
“嘯李,你不夠哥們,要走,不說。”斯蒂文開口就埋怨起李嘯來。
李嘯也有些無奈,麵帶微笑的說道“打算要走那天再跟你說的,師傅安排的。”
斯蒂文是真心把李嘯當成了朋友,而且他能繼續留在這裏一年也是因為認識了李嘯。
斯蒂文傻笑兩聲,也不再糾結,把手一伸說道:“My friend,這個是我送你的告別禮物,我不想等你要走那天再給你。”
李嘯接過斯蒂文的小盒子,當麵就打開了,他知道這是老外的習慣。
一個精致的瑞士手表,李嘯見過,是斯蒂文一直戴在手上的。
“我的趴趴,十歲生日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現在送給你。”斯蒂文微笑的說道。
李嘯戴起這枚精致的瑞士手表,在斯蒂文麵前晃了晃“Thank you。”
說完往自己脖子上一摸,一塊玉質的吊墜拿在了李嘯手中。
“我身上沒有什麼貴重的禮物能跟你這塊瑞士表相比,這個是我從小戴著的吉祥物,對我意義很大,你是我第一個兄弟,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回國以後也能記得我。”李嘯解開了自己脖子上戴了十六年的蛇鼠玉墜,遞給了斯蒂文。
“這是你家人留給你的唯一紀念,你確定要送給我嗎?”斯蒂文有聽李嘯說起過這個蛇鼠玉墜的來曆。
李嘯點了點頭,兄弟之間不需要過多的糾結,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人才有情誼,物件沒有情誼。
斯蒂文接過了蛇鼠玉墜戴在了脖子上,微笑的張開了雙臂。
李嘯和斯蒂文擁抱了一下:“有緣再見了兄弟。”
斯蒂文也說道:“We will meet again.brother.(我們會再見的,兄弟。)”
......
往後的幾天裏,聶思倩竟然沒有再來騷擾過李嘯,這讓李嘯反倒有些不適應。
除了吃飯的時候在一起外,偶爾在紫霄宮周圍遇到,聶思倩也有意無意的躲著李嘯,這讓李嘯有些不解,難道一覺醒來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變化嗎。
李嘯哪裏知道自己那天的表現已經讓聶思倩產生了對李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不知道是好奇,還是害怕,還是別的什麼。
這幾天聶思倩一直給同學打電話,讓他們幫忙在度娘上查詢什麼“大腦變異啊,神童啊,精神分裂啊”之類的名詞。
看到聶思倩有時候遇到自己像躲怪物一樣的閃開,李嘯很鬱悶。
看到聶思倩在自己練功時悄悄躲在一旁觀看,像是要過來和自己說話,然後又自顧自的走掉,李嘯更鬱悶。
7天的法事就在這種摻雜著些許詭異的氛圍下度過了。
今天聶思倩和李嘯準備要下山了。
收拾好了行李的兩個人一齊來到了紫霄宮正門口。
聞空和大師兄胖道人也都來送他們。
李嘯雖然心性成熟,但這畢竟是自己生活了16年的地方,真的要走,還是有些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