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五年的農曆七月十四,盂蘭節。每逢這時,各家各戶,紛紛購買香燭紙錢,祭拜先人,寄托哀思。而但凡有點膽小之人,晚上更是足不出戶,當然也有膽大之人會選擇在這個節日,玩一些刺激的遊戲,尋找那虛無的東西,以求日後吹牛的資本。
麟城一棟辦公樓裏,天源商貿公司的幾個人此時正圍著一張辦公桌,桌上放著一張寫滿字的A4紙,上麵還有一個飲料蓋,一旁人群中的三個女人一臉的惱怒,和站在旁邊的另外幾人一同看向坐在角落的年輕男子。
“許樂,平常跑業務不見你吹牛,現在到吹的起勁啊,有本事你來請啊,別隻會光說不做。”一個姿色中等的年輕女子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東西,轉頭看著男子說道。
“就是,就你還曾經招出碟仙,今天可是七月十四,吳菲她們三個女的都招不出來,何況你一個男人,吹牛也不打打草稿。”聽到年輕女子的話,一個三角眼的男人在旁邊附和著。
“沒錯,連菲姐她們都不行,以後我再也不會相信這些東西了。今晚可以安心回家了”這是一個膽小的女孩子。
“童哥說的沒錯,要我看,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能招出碟仙的人,這根本就是電影虛構的東西,許樂,你說你要是把這吹牛的功夫放在工作上,你也不會被開除了。”一個小眼男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當小眼男人說出開除兩個字後,整個辦公室一下安靜了,包括在旁邊沒有參與這起事件的兩位財務大姐,所有人同時看向了坐在角落的許樂。看著周圍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眼神,許樂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
“看來是我多嘴了,沒想到最後一天還給各位帶來煩惱,不好意思,至於我能招出碟仙,各位就當聽個笑話就好。”
反正也快下班了,許樂走到財務旁邊,結了這個月的工資,緩緩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看著那略顯落寞的聲音,財務王大姐感歎了一聲,說道:“你們啊,雖然小許進公司兩個月,隻有一單業務,但是平常幫你們的還少嗎?掃地,買飯,修辦公設備,什麼不是小許做的,人家最後一天上班,你們不但不勸慰,還這樣說他,唉!”
王姐可是老總的嫂子,公司的老資格,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不吭聲了。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背景,眾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做事的做事,聊天的聊天,仿佛這個公司從來沒有這個人來過一樣,許樂這個名字,沒有任何人提起。王姐看到這個樣子,歎了口氣,繼續做她剛才未完的帳目。
許樂,進天源公司兩個月,除了因為幫財務王大姐修電腦,而得到一個單子外,兩個月裏沒有任何一筆業務進賬,這也導致試用期一到便被解雇。
走出辦公樓大門,抬頭望了望漫天的烏雲,許樂走到公司旁邊的小飯館,隨意對付了一下,便騎著電動車便離開了。
許樂的家在離市區很遠的一個小區,這個家是許樂父母的單位自建房。由於許樂是屬於那種有點宅的人,也不準備去外地找工作,所以許樂的父母也就和親戚借了點錢,湊夠房款,買了這套房子,以便許樂以後結婚用。
單位集資的房子自然各方麵格局都要比外麵一般的小區要好,價格適中,綠化也不錯,而且這套房子還是128個平米。不過看著挺不錯的房子,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這個小區的位置和市殯儀館就隔著一堵牆。這也導致房子建好後,入住率寥寥無幾,直到今年年初,政府提出2年內要搬遷火葬場的計劃,小區的人才多了些。
回到家,打開電視,放水洗了澡後,許樂便打開電腦,把追的幾本書更新看完,拿著手機躺在了床上。有人說過一句話:自從智能手機能應用的軟件越來越多後,更多的人回到家都是開著電腦,聽著電視,玩著手機。而許樂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打開微信,退出公司群,刪除了通訊錄中的公司好友,許樂躺在床上,眼神茫然的望著天花板。
“又被開除了,唉!”
這是許樂畢業後的第二份工作,在這個滿街都是大學生的年代,找工作可以說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來形容,但凡隻要沾著管理兩字的工作,最少都要有一年以上的經驗,而不要經驗的,基本上不是服務員就是跑業務,如果這些都不願意做,那就得有關係。
許樂第一份工作是酒店服務員,雖然樣貌普通,但是182的個子,加上從小鍛煉的6塊腹肌的身材,許樂還是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四星級酒店門童,每月工資雖然就千把塊錢,但是加上小費,那也有2000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