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血袍道人竟複活了。
但,又似不複活。隻見血袍道人直挺挺地立在哪裏,全身還淌著血跡,上麵的符文滲著絲絲黑氣,臉部僵硬,雙眼死灰,直勾勾地看著尖臉漢子。
這,竟是一具活死人!
“主人。”血袍道人竟發出一陣磨牙的聲響,聲音陰森而恐怖。
“哈哈,不錯!”尖臉漢子看著血袍道人,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由地哈哈而笑。
就在尖臉漢子得意大笑之時,血袍道人竟發出‘喔喔’的聲響,僵硬的臉竟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似是在掙紮著什麼。
尖臉漢子見狀,對著僵屍般的血袍道人冷道:“血老兒,你剛死之際,三魂七魄未散盡,本道師運用大秘術,困住你殘缺之魂魄,使得你辦存活於世,這麼,你還想掙脫本道師的傀儡術不成?”
血袍道人似乎聽懂了尖臉漢子的話,掙紮竟激烈起來。
“哼,真是不識好歹,以後你就乖乖地做本道師的傀儡吧”尖臉漢子冷笑了聲,便是掏出一道血符,直接打入到了血袍道人的眉心裏。血符沒入後,血袍道人便徹底安靜了下來,直直地站在尖臉漢子的麵前,一動不動的。
“這才對嘛,既然做了本道師的傀儡,你的仇,本道師給你報。”尖臉漢子拍了拍血袍道人的臉,嘿嘿而陰笑著。
正當尖臉漢子得意地陰笑著之時,“嗖”一聲,一條黑影突兀地出現在尖臉漢子身前,罩著一身黑衣,隻露出兩隻邪惡的眼睛。尖臉漢子嚇得一驚詫,原以為是誰在趁自己得意忘形之際而偷襲,本欲施展招式而殺之,待看清來者是何人時,便硬生生地收回招式,伏地參拜道:“參見使者大人!”
“恩!胡三,我交待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使者瞄了一眼尖臉漢子,一雙邪惡的雙眼連連發光,有些陰沉地道。
胡三頓敢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心底一股恐懼之意冒了起來。胡三哪裏不能明白使者這是向自己施加了淫威,顯然是對剛才自己的不敬之舉有所不滿,也幸得剛才自己沒有出手,否則後果可想而知。使者是個什麼樣的人,胡三心裏實在太清楚了,接下來,倘若自己回答不能讓他滿意,將有性命之憂。
胡三暗捏了把汗,顫巍巍地應道:“稟告使者大人,已找到了血道人,但他……他已死了,其他的事情已按使者大人的吩咐辦妥。”
“嗯?他在哪?是誰殺了他?”使者一時也未曾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傀儡就是血袍道人,還以為是胡三又從哪裏找來的傀儡,於是問道。
“他在這裏。”胡三一撚手訣,招來血袍道人後,趕忙接著道:“他應是遇上了我們正要找的人,一時己欲熏心,想獨自擒下那小子,不料反而被殺,屬下趕來時,已經遲了,所以……所以屬下私自把他練成傀儡,也好再次為使者大人盡一份力。”
胡三在偶然的機會下,聽到過血袍道人提及龍羽有一本非常厲害的獨門秘笈,根據剛才在戰鬥場所看到的場景,再聯想到血袍道人那無利不起早的自私心態,胡三心念一動,自然把一切推到龍羽身上,反正就胡三所知,整個巫山縣厲害人物中就隻有龍羽一個,也正好避免使者追究起來。
沒想到,胡三的亂猜,還真是接近事實。
“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死了就死了。”使者心裏雖不盡信胡三所言,但目前上麵交待的事情最重要,自然不想過多地在一個無關痛癢的屬下身上浪費太多的精力,況且自己現在人手也不是很充足,也就沒在胡三把血袍道人煉製成傀儡這件事上,過多地責問胡三。
“謝使者大人,屬下也是想為使者大人多盡一份力……”胡三感到有些意外,還是誠懇地想使者跪拜。
“好了,起來。現在告訴我,他在哪裏?”使者並不感冒胡三的馬屁,不耐煩地道。
胡三自然明白使者所指的他是誰,站起來,趕忙應道:“從剛才的戰鬥跡象來看,那小子應回到巫山縣城裏去了,我們要不要……”
“咦?”使者皺了皺眉頭,向六點鍾方向看了看,道:“哼,想不到華夏方麵的人也來了。目前我們不宜暴露出去,先離開這裏再說。”
說完,使者便率先朝相反的方向離去。
胡三也明白就算靈教強大,也不敢輕易與國家暴力機構產生衝突,此時還是先離開為妙,於是向血袍道人一招手,便緊跟著使者離開。
就在胡三和使者剛離開不久,一個盈盈風華絕代的神秘少女便是飄落到此地。隻見此女細腰雪膚,玉指素臂,一身淺綠的及膝套裙襯托出魔鬼的身材,天使之臉,聖潔無暇,長長的睫毛下,一雙靈動的明眸顧盼神飛,出塵勝仙,卻有多了份媚態,令眾生莫近,卻又甘願墮落。
“竟有人先於一步找到這裏。”神秘少女好看的瓊鼻不由地皺了皺。
感受著空氣中殘存的邪惡氣息,掃視著這狼藉的戰場,神秘少女冷豔的嬌臉也不禁起了一絲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