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他才明白眼前男子的修為並不在他之下,甚至很可能遠遠的超過了他。他不明白南樂城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年輕的絕頂高手,而對方既然有如此的修為卻為何跑到他們這家賭坊,是純屬找樂子還是故意挑事或者有別的更大的陰謀?眼前的男子雖然看上去其貌不揚,實際上卻是“扮豬吃虎”;這麼大塊鐵板,別說是他、就是賭場的老板出麵恐怕都很難擺平,而且看對方的樣子明顯是有所準備,說是來砸場子也未可知!這些念頭在他的大腦中反複播放,就像一記記重錘敲在他的心上。
莊家滿頭大汗、呆若木雞的盯著輪盤,似乎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局麵,更是忘記了唱出此次的結果。
“嘩”圍觀的賭徒炸開了鍋,幾乎同時發出了各種驚呼喊叫的聲音。
“50W銀幣!”
“50W啊,真的中了!”
“這家夥不會在出千吧?”
“你不看看這是哪裏?有幾個人敢在這裏出千的?”
“天哪,我剛才為什麼不跟著押幾千啊”
“我就說這男子不簡單吧,可惜押的少了,唉”
“這人是哪裏的啊,怎麼以前從來沒有沒有見過?”
“......,........”
整個賭坊的一層就像開了鍋的熱水般,所有的賭徒都陷入了歇斯底裏的瘋狂之中。
“‘空位’,中,50倍.....”莊家呆了半響方才回了點神,聲音嘶啞的勉強唱到。50萬銀幣,他在這裏做一年的收入恐怕也就這麼多,如今一下輸了出去,給賭場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而按照當初雙方的約定,這個損失的大部分隻能由他個人承擔。
莊家嘴裏發苦的看著赤龍,同時發出了暗號通知賭場內的其他人員他這裏出了大麻煩,需要支援。
“哈哈,謝了”赤龍接過莊家給的5枚、每枚麵值10萬銀幣的白玉籌碼,眯著一雙細眼大笑道。
“10萬,還押‘輪空’”本來赤龍心並不貪,50萬銀幣到手可以見好就收,但是氣憤剛才莊家的表現,所以存心再戲耍莊家一次、又隨意仍了一枚白玉籌碼到了賭桌之上;
其他圍觀的賭徒也是紛紛把身上所有的籌碼全部押在了“輪空”上,眨眼之間賭桌上便聚集了小山一般的籌碼。
“這.....”莊家頭上已是大汗淋漓、汗如雨下,麵對這種局麵遲遲不敢開盤。
押1萬銀幣中50倍不過50萬銀幣,而10萬銀幣中50倍就是500萬,100萬、1000萬再中50倍後是什麼概念?他們的後台就算再硬、資金再雄厚也抵不過這樣往外出血吧?
“開啊”
“快開,怕了嗎?”
“快開,老子還押了500”
“老子押了2000”
“老子3000”
“開”
“開”
賭徒越聚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似乎都能將房頂掀開,場麵一片混亂;看樣子莊家如果再不開盤的話,便要一擁而上剝其皮、吃其肉了。
“12號,出什麼事了?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柔媚的女子聲音忽的想起。聲音並不大,但是卻穿透了這嘈雜的環境、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就像有人俯在耳邊說話一般。眾人忽的一愣,竟然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扭頭四顧。赤龍亦覺得心中不由一蕩,抬眼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在一樓樓梯處緩緩走下來五人,三女兩男。走在前邊的是兩個一襲黑衣的男子,勁氣暗蘊,看年紀均在四十開外;後麵的三個女子中有兩人年約二八、穿著雪白的紗裙,各提著一個盛滿了鮮花的花籃。居中的一女最是特殊,約有雙十年華,身上穿著一襲粉色收腰百褶蓮花長裙,上麵繡著大團大團的牡丹。盈握蠻腰、膚白勝雪,一對鳳目恍如寶石、清澈見底,櫻唇微啟,麵上似笑非笑、蓮步輕移,仿似天女下凡一般向著赤龍這張賭桌緩緩走來。
眾賭徒屏聲靜氣的盯著幾人,自然而然的往兩旁一分、讓出一條道來。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陣微風,空中飄來一股淡淡的牡丹花香。每個人都呆呆的盯著居中的女子,一副色受於魂的模樣。
“此女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之風韻!”赤龍心中不由的暗自驚訝。在他見過的女子中,夢月兒古靈精怪又柔情萬種;千雪含苞待放、小女初成;木靈刁鑽可愛、稚氣未脫;姬三娘則是柔媚入骨、頗有風情,拋開人品不談、幾人可以說是各有千秋、難分高低。但是唯有此女卻是“美而不妖,色卻不蕩;既有大家閨秀的風雅,又有小家碧玉的靈韻,實在是人間極品,絕代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