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盯著，她實在下不去嘴。小仙參還在留著口水摩挲琉璃碗，九洛也很稀罕這碗，月光與火光交錯下，流雲漓彩，晶瑩剔透，讓人有愛不釋手之感。
她靈機一動，想了個法子轉移眾人盯著她吃東西的目光，便故意大聲問淩白道：“這碗我在凡間皇宮裏見到過，聽宮人說是用琉璃燒製的。實屬罕見，怎麼你能憑空變出來？”
淩白不知她還在凡間皇宮待過，有些遺憾竟錯過她這麼多的歲月。
“不是憑空變的，一直在虛域裏放著。正好盛果子。”
小瑤喜歡琉璃，所以他收集了很多琉璃器皿，全都放進虛域裏，隨時給她用。
九洛聽到虛域兩個字，眼睛便冒了光。也不再關心琉璃碗，目標換成虛域，心切的追問道：“你的虛域能有多大？怎麼才能放個虛域在身體裏？”
她最羨慕的便是神仙的這項本事，雖說玄初送了她乾坤袋，但這個袋子容易被搶，東海夢瑤這個強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她當時有虛域，重要的東西都放在裏麵，誰也搶不走就不會發生上次的慘劇了。
淩白這才想起，因為她的業火紅蓮所致，轉世後她的虛域消失。
對於仙家來說，沒有虛域是件很不方便的事。
他查探過她的靈力，雖說在業火紅蓮封印下，仍舊像條暫時困住的囚龍，以驚人的速度不斷增長著、壯大著。
“我傳你一套功法，以你的資質修煉個一年半載的便能在體內幻化出虛域來，日後你功力越高，虛域空間就越大，勤加練習還能助你增長靈力。”
淩白雲淡風清的說完，九洛眼睛閃閃發光。
轉念又覺不對。
“你不是說你不收徒弟？”她有些猶豫，既然決定留在延壽司，就想堅持下去，不想再折騰。何況那裏有玄初，還有三千。
“我什麼時候說要收徒？”淩白一心想要幫她，但不想讓她生出疑心。找了個借口說道：“上次東海一事害你受傷，算是我欠了你的，傳套功法給你補償。”
九洛訥訥不語，含糊點頭。
上次東海一事，她自己也有責任。如果不是她亂摸那顆珠子，也不會有後麵的事。
但是，想到功法的妙處，她決定不做解釋了。反正她學了也不會去害人，就當再欠淩白一個人情，有機會一定還他。
九洛挑眉掃了一眼靈歌：等著啊，回頭傳給你。
靈歌把頭一扭：不稀罕。
淩白看她和靈歌的表情，知她心中想些什麼，靈歌非池中之物，她既想幫他，淩白隻裝作不知道。
小仙參還在抱著琉璃碗不鬆手，九洛把她推到淩白跟前問他：“可愛嗎？”
淩白看著小仙參胖嘟嘟的臉蛋和祈求的表情，不由出神。
如若，萬年前的那場婚禮沒有被擾亂，是不是他與她也會有個這麼可愛的娃娃。
可惜，事實難料。天命難測。
九洛瞧著淩白突然渙散的眼神裏彌漫起一層頹色，不知他想到些什麼，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淩白回過神：“可愛。”
九洛笑得一臉燦爛：“那你可不可以幫這麼可愛的小仙參一個忙？”
淩白看她：“救她爺爺？”
“原來你都聽到了？”九洛想起小仙參那會兒亂說的話，估計也被他聽到了，嗬嗬幹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