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木易充分的向我們展示了一個稱職的男友形象,早晨和郝言歡一起到學校,給她講數學題。中午陪她去吃飯,點的全是郝言歡愛吃的。下午給郝言歡背著熱水,防止郝言歡的胃病發作。放學一起回家,永遠牽著郝言歡的手。
“那個位置,本該是你的。”程安妮對我說,而我隻是聳聳肩,一言不發。我也沒想到自己,比想象中還要冷靜,程安妮了解我,她不會繼續說什麼,就如蜻蜓點水般試探一下我。說不舒服其實心裏還是有的,我安慰自己,隻是因為我把楊木易當哥們,不爽他和我討厭的人在一起罷了。隻有每次一這樣想,我才能稍微放過自己不那麼糾結。
“何映涼。”一個中午郝言歡叫住了我,我沒有搭理她徑直走去,她似乎知道我絕對不會理她,然後嘲諷的說:“你果然喜歡木易。”我站住,看著她,冷漠的說:“跟你有啥關係。”郝言歡靠在樓道的牆上,說:“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你還有沒有當初的嘚瑟勁兒。”我笑了:“巧了,我這人無時無刻都在嘚瑟,我活了這麼大靠的就是嘚瑟。”她冷笑著:“何映涼,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心理素質。”我也笑著:“郝言歡,關於我,關於楊木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但我可沒時間一一告訴你。”“何映涼,你真是巧舌如簧。”“彼此彼此,你也不差。”她一臉怒氣甩手就走,我知道這件事不會結束,郝言歡的意誌力不是一般的強大,但是我不在乎。因為我不喜歡郝言歡,所以沒必要假惺惺的再維持朋友關係了,撕破臉最好,活的真是有夠累的了。
《燈火闌珊》裏,程安妮最喜歡的作家長安寫過一句話:“不喜歡與深愛其實差不多,主要是看你怎麼理解。我不說就是不喜歡,奈何騙不了自己。我是深愛,你理解為不喜歡也是可以的。”
程安妮格外的喜歡這句話,就連她的qq個簽都改成了這句話,我還真是沒想到程安妮原來是個這麼文藝的女孩子。她對於《燈火闌珊》的喜愛程度達到了一種癡迷,這也是我沒想到的,我發現學校窗外的梧桐樹開得正茂盛,原來我觀察的這麼仔細,是因為最近很閑麼。我歎了口氣:“我該找點兒事做了。”程安妮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行了等會兒再感慨吧,吃飯去。”
我這人有一個很怪的癖好,就是我不吃菜,各種各樣的菜我都不吃,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從小到大都不吃,一口都咽不下,我是個典型得肉食主義者。
程安妮感慨道:“何映涼,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隻吃肉的人。”我咽下一口飯慢條斯理地說:“那我還真是榮幸。”程安妮岔開話題:“楊木易不會真的是喜歡郝言歡,隻不過不好意思說才拿喜歡你當借口吧。”“你想象力可真是豐富,怎麼不去寫書。”我覺得程安妮的思路跳躍性,摸不著頭腦。程安妮說:“大家現在都這樣說,楊木易對郝言歡實在是太好了,要不是了解你我都有些要信了……”“啪!”我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他對誰都這麼好,又不是單對她郝言歡。”我很納悶自己語氣裏的憤怒,莫名其妙,程安妮倒是咧嘴笑了:“何映涼,你是不是吃醋了?”我一驚,差點兒咬到舌頭:“我的天你從哪兒看出來的你瘋了麼?吃完沒有吃完沒有,吃完了趕緊走,別跟這兒磨嘰了。”我催促著程安妮,她不滿的嘟著嘴,加速的一下一下往嘴裏扒飯:“一氣不順就欺負我。”我故作開玩笑的跟程安妮打趣,不過是不想讓她看見我麵色的緋紅罷了。
我和程安妮吃得很快,回班的時候我隻看見郝言歡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其他人都沒有。我和程安妮正納悶為什麼郝言歡沒有和楊木易一起去吃飯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了動靜,猛然一下抬起頭,我看到她哭了,眼眶紅紅的。她突然衝我衝了過來,一下子揪住了我的衣領子,怒吼:“何映涼,你是人不是人!”程安妮瞪著郝言歡:“郝言歡你發什麼神經病啊。”郝言歡卻隻是怒視著我:“一定是你這個人搞的鬼!”我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不爽的情緒一下子湧出來,輕而易舉的將她推開:“郝言歡,你有病啊?有病趁早看病,別跟我這兒玩什麼潑婦罵街。”郝言歡扶住桌子角,程安妮撣了撣我的衣領。郝言歡嘲諷的說:“何映涼,果然我是不了解你,沒想到你還有當小三的潛質。”“去你……”我差點兒彪髒話,“郝言歡,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什麼話都敢跟我說了是不是?”郝言歡指著我:“楊木易跟我分手了,你滿意了?”我一愣,轉頭看看程安妮,程安妮也沒想到,一臉懵的看著我搖搖頭。“你倆別給我這兒裝無辜,是不是你跟楊木易說了什麼他才跟我分的手!”眼看著郝言歡又要激動,我一把把她按在椅子上,一字一句的說:“分手了是你們倆的事,與我無關,該找誰找誰去別跟我一哭二鬧三上吊。郝言歡,你最好慶幸自己是個女人。”郝言歡可能是沒想到我的態度這樣堅決,可能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與我毫無關係,隻是心裏不爽跟我這兒發火吧。我可懶得管你是誰,把脾氣給我藏住了,我可不慣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