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元金鬥,雖是占驗派祖師袁天罡於海外得來的寶物,然而自身也是無法驅使此寶,隻能將其作為鎮壓“陰陽鎖靈陣”的陣眼之物,所以整個占驗派中,包括太玄道人也不識得此寶!
呼,就在孟星魂不惜耗損真元,強行以虛神驅使混元金鬥,準備來個絕地反擊的瞬間,那太玄上人眼見孟星魂法寶神奇,層出不窮,急忙大呼:
“小友助手,貧道有話要說!”
“草,都是一個德行!”
孟星魂嘴裏大罵,卻也將混元金鬥止住空中不動。
如今,自己的法力靈識修為,還不足以驅使這神奇的混元金鬥寶器,每強行將此寶驅使一次,都要耗費孟星魂不少精元,至少也得數月苦修之功,才能恢複!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孟星魂卻也不會輕易動用此寶!他的時間寶貴,須得用在修煉一途,早入進入陰司冥域才是正經!
如今一聽太玄上人口呼住手,孟星魂也欣然停住!
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自然是最好了,就在方才將混元金鬥驅使出體外時,孟星魂已隱隱感覺到了體內精元的損耗!
“哈哈哈,幾個牛鼻子,知道我大哥的厲害了吧!以後見了我兄弟二人,立即給荊爺滾得遠遠的!”
那荊無命乃是得理不饒人的主,眼見占驗派中修士兩次大叫停手,而且每次都是自己一方神威大展之時,不禁心懷大暢,說話又恢複了狂態!
然而這一次,即使是太庚太辛二人的火爆性子,也都默默無言!
這兩個青年人展現的神通,已經讓這一幹修士感到了心驚膽顫!不知兩個家夥到底還有多少沒有用出的殺手鐧!哪裏還敢招惹兩名瘟神!
太玄上人也自苦笑了一下,隨即就將荊無命之言悄然無視了,開言道:
“兩名小友神通,讓貧道大開了眼界,隻是今日我等一來,就如此生死相向,連根由也還不知,似乎不合我修道之人一心向道的宗旨呢!不知兩位小友今日為何會到我占驗派滋…呃…造訪,還請言明!”
孟星魂一聽太玄之言,卻沒有正麵回答此事,反而冷冷地說起了另一問題:
“廢話少說,若是想要你占驗派自今日始開始走向滅亡,連累這括蒼山萬千生靈,那爾等盡管放馬過來,我兄弟二人接下了!
否則就給道爺我死開一邊,我兄弟二人好收拾殘局,將所有蠱毒瘟疫收回,免你占驗派絕種之厄!”
如此搶白,讓太玄上人麵色現出了一絲難看,隨即又被孟星魂的話唬得一愣:
“怎麼,方才那彩色光網不已經被那位小友所收回了嗎,難道…”
荊無命一聽此言,不覺發出了嗤笑之聲:
“切,你以為那數億計的毒物瘟疫,是隨意就可以收回的嗎,若是你這幾個牛鼻子再行搗亂,那麼不出一年,這括蒼山脈就會變為絕地!生靈塗炭!”
這一句話,不由得占驗派諸人不信!
太玄上人此時正好有了台階可下,焉有不同意之理!
如今占驗派一方眾人,被移天龜甲將法力靈識消耗一空,已難有再戰之力,而對麵這青年修士卻似乎還有許多手段神通還未施展!
孰優孰劣,自是心中明了!
太玄上人臉上稍一躊躇,隨即麵現悲天憫人之狀:
“即如兩位小友所說,那我等即可撤離此地,隻是希望二位萬勿食言,定將所有蠱毒瘟疫盡數收回,以免生靈塗炭!”
說完這些,太玄見孟星魂和荊無命二人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也覺無趣,於是遁光一起,率先向占驗派方向遁去。其餘諸人也緊隨其後,瞬間走了個精光!
荊無命眼見所有占驗派修士走了個幹淨,不禁有些得意起來,渾然忘記了方才的九死一生,正欲哈哈大笑時,卻不防自己大哥猛然回頭,那犀利的目光直射自己,讓荊無命一口氣憋在了肚裏,被噎得兩眼翻白!
孟星魂的話音隨即響起:
“你被母蠱反噬,如今怎麼樣了?”
荊無命不由得長長地出了口氣,將自己胸脯拍了幾下,似乎極為害怕後放下心來的模樣:
“大哥,你方才那眼神好犀利啊,我以為今番定要受責罵呢!嗬嗬,那母蠱在我撤掉了弑神蠱後,便已盡數驅除了!現在最為緊要的,還是將這些逸散的蠱毒瘟疫盡快收回,遲則生變!”
孟星魂點了點頭,隨即麵容一肅,厲聲說道:
“今後有何事,都得和哥哥我商量,卻勿像今日這般擅自做主!傷及自身,你可記下了?”
荊無命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逃過了一劫,卻不想自己大哥迂回之後,又舊事重提,一看大哥眼神中那難掩的心痛之色,荊無命自小何曾有過此等關愛,一瞬間,少年隻覺一陣暖流遍及全身,眼中不覺濕潤了:
“大哥,我記下了!”
孟星魂一看此景,也不再苛責,於是將麵色一緩:
“今日之事,的確凶險,我兄弟二人也是到了技窮之境,若是對方存心將我倆拿下,眾人死力向前,即使混元金鬥妙用無窮,但我也隻發揮不了其威力之萬一,最後的結局定然也是個兩敗俱傷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