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乃是慈航靜齋幾名女修中,唯一一個金丹後期大成的修士,顯然也是極有天賦之人!
此時一聽孟星魂相問,而且眾人也將奇怪的目光直直看向自己,月盈不禁麵色一紅。
“我…方才聽聞道友似乎要前往一個叫吹台山的地方,若是月盈沒有記錯的話,那裏乃是括蒼山餘脈。不知可對?”
孟星魂聞言點了點頭。
那引發了孟星魂和慈航靜齋衝突的罪魁禍首月華在一旁發話了:
“月盈師姐,你曾在世俗界雲遊了十數年光景,自然不會記錯的!”
說完此言,那月華還眼含深意地看了師傅星月齋主一眼。
星月在一聽月華之言後,臉上不易覺察地冒出了一絲不快之色,隨即冷下臉來,看了月盈一眼:
“月盈,你忽然叫住孟道友,如今又問起這些不相幹的問題,到底意欲何為?”
師傅的話,讓月盈顯得更加不安起來!
過了數息,似乎下了決心一般,月盈猛然抬起頭來,對孟星魂說道:
“我曾在括蒼山脈,發現一處古修士洞府,然而獨力難支,總是無法破除門外禁製!今日見得孟道友那羅盤法寶威力驚人,想來應該可以助我破除禁製!所以冒昧請孟道友援手相助,不知意下如何?”
孟星魂正沉吟時,一旁的月華卻又開口了:
“嗬嗬,師姐發現寶藏,不來師門回報,今日反而求助一個外…額…反而要勞煩孟道友,豈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嗎?”
這番話一出口,那星月齋主初時還對月華出言無狀有些不快,然而自己也覺得月盈此舉是有些不妥,於是也止住了嗬斥之語,隻用目光看著自己的徒弟月盈!
孟星魂此時心急荊無命安危,眼看那侵占了荊無命軀殼之人遠遁之處,正是吹台山方向,便想盡快回去一探究竟!
原本要拒絕月盈的求助!
但聽了那月華一番酸溜溜的明嘲暗諷,不覺心頭暗怒!臉上卻反而堆起了笑容:
“嗬嗬,月盈道友於我份屬正道同門,今日有需要貧道之處,自然是義無反顧的,何不就此動身!”
這些話一出口,星月齋主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反而是那月華,中了孟星魂母蠱之毒後,荊無命為慧塵和星月齋主解瘟疫之毒時,故意遲遲不肯為她解除體內蠱毒,拖延許久,讓月華受盡了蠱毒噬體之苦!一直暗懷恨意,此時不禁冷哼了一聲。
孟星魂經曆了這許多事後,對救出心瀾一事本就感覺渺茫,心中正憤懣不已!此時眼看那月華一副咄咄逼人的挑撥之狀,便已按捺不住!將手往月華一指:
“咦,兀那女子,你時時不忘興風作浪!處處逞口舌之利!莫非當我等全是泥塑木雕?今日之事,乃是我和月盈道友私事,你若再說出半句闕詞,便休怪孟爺我手辣!”
這一番毫無一絲掩飾的言語,將那月華噎得滿臉漲紅!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半個字來!而其餘眾佛門修士,包括星月齋主在內,也未料到孟星魂猛然發飆,一時間都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孟星魂說完這番話後,竟然感覺原本憋悶的情緒瞬變得順暢通透起來,不禁發出了一陣哈哈哈大笑,隨即騰身而起,遁起空中。
胡瑤也自架起遁光跟在孟星魂身後。
孟星魂看了那呆立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月盈一眼,隨即大聲說道:
“月盈道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貧道諸多事務纏身,可是沒有許多空暇呢!”
下方的月盈,似乎那古修士洞府對她的吸引力極大!對師傅鼻孔中的一聲冷哼裝作不見,隨即騰身而起,向孟星魂趕去。
這一幕,讓星月齋主瞬間氣得臉色煞白!
隻是如今礙於孟星魂曾奪回誅仙劍的人情,又忌憚這家夥層出不窮的法寶神通,一時間也沒有阻止自己徒弟的遁走,隻呆立原地,麵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氣得渾身發抖!
那月華女修看向孟星魂三人騰起的方向,也是雙目中充滿了怨毒之色!
孟星魂看了自後趕來的月盈以一眼,隨即哈哈一笑,向下方慧塵和尚大聲道:
“慧塵兄弟,改日貧道會前往普陀山一敘,那時若有差遣,孟星魂當效犬馬之勞!”
說完後,猛然加速,一道光芒如流星趕月般向吹台山方向激射而去!在其身後,月盈和胡瑤二人拚命催動腳下法器追趕!
至善眼看孟星魂遠去的方向,隨即看了自己徒弟慧塵一眼:
“那孟道友方才之言,是隨意一說呢,還是真會到我普陀禪院?”
慧塵也看了三人遁走之處一眼,隨即神采飛揚地說道:
“師傅放心,你徒弟我和孟道友,乃是生死之交,想來他定然不會食言!”
一旁的星月齋主和月華女修二人聽了此言,都自鼻孔中發出了一聲冷哼!
那星月齋主隨即遁光一起,連招呼都沒有打,便自顧向西南方向激射而去!幾名慈航靜齋女修急忙架起遁光,緊緊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