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禪師祭起的這道符籙,又比方才自己座下弟子施展的六字真言大明符要強悍得多了!
那虛空出現的高大法身虛影,高達丈六,金光灼灼,盤坐蓮台之上,肅穆而立!向下方徐徐而落的瞬間,中年修士小五行符幻化的無盡地火水風元力,便漸漸有潰散之勢,再無複前時清晰衍化諸物的氣勢了!
圍觀的眾人,剛剛被那中年修士施展的小五行符震驚當場,下一刻,大智禪師的六字真言大明符又現出了更為逆天的威能,隱隱有著將小五行符鎮壓之勢!
這一番符籙爭鬥,尚不知誰勝誰負呢!
端坐蓮台的丈六虛影,在下落到離小五行符蕩起的幻象還有五尺距離時,便難以再行下落,兩道符籙顯現的威能,就此僵持空中!
這一下,便顯示出了大智禪師的符籙造詣要稍遜一籌了!
若是此時二人乃是生死相搏,這六字真言大明符講求的就是一舉鎮壓,若是像方才那番,被別人小五行符給阻擋下來後,敵人早已趁機遁出老遠!這鎮壓也就無從說起了!
然而此時,大智禪師這位佛門高僧,不知是嗔念作祟,還是一時心誌暫迷之故,竟然厚著臉皮將自身法力湧起,注入到大明符中,讓那原本與下方幻象僵持的丈六金身虛影,又徐徐落下。
這一幕,隨即引起了圍觀眾人中一些散修之士的一片噓聲!
“呸,佛門中人,竟然也是如此不講信譽!”
“不要臉”
…
就是同為佛門中人的慧塵和尚,此時也不禁大怒而喝:
“輸則輸矣,何以如此不講信譽,枉為我佛門中人!”
但是這一句話,慧塵和尚隻是狠狠出口,卻是極為小聲,隻至善在一旁聽見了,回頭瞪了徒弟一眼。
“哈哈,果然如此,這就是佛門的嘴臉,這千萬年來,還是沒有絲毫改變啊!”
此話一出口後,那中年修士猛然一道法決打在了小五行符幻化的其中一道光柱上。
嗤
隻見一線拇指粗細的金線自五行符中射出,閃電般向大智禪師六字真言大明符幻化的丈六金身襲來!
“怎麼可能!小五行符竟然可以蘊含如此犀利的攻擊!這可是專用於防禦和布陣所用之符啊!”
清微派掌教玉磯道人顯然是對小五行符深有研究的修士,此時一看對方的五行符不僅防禦了得,而且還可以衍化攻擊,不覺驚為天人!”
噗
一聲輕響過後,丈六金身應聲而破!
此符本就是專用於鎮壓,不僅毫無一絲的攻擊力,而且自身的防禦,也近乎於無!如今中年修士小五行符中竟然可以衍化出犀利無比的攻擊,六字真言大明符自然無法抵擋了!
燦然如煙花綻放的砰然聲響中,大智禪師麵色灰敗,雙手合十,低頭默默無言地下台去了!
這一番較量,不僅是他違規在先,輸了比鬥還沒有收手,最後更是在對方神奇的符籙反擊之下,一敗塗地!自然無顏呆在台上了!
“哈哈哈,那和尚,我趙普所言不虛吧,什麼狗屁符籙,就像佛門之人一樣,不僅銀樣臘槍,而且背信棄義,卑鄙無恥之極!”
“氣煞我也,讓佛爺超度了你!”
慧塵和尚雖不齒大智禪師方才的作為,但身為佛門弟子,如今被那中年漢子如此謾罵,以其火爆脾氣,自然是無法忍受了!大喝聲中,猛然踏空而起,手中降魔杵當頭向那中年漢子砸下!
“又是一個禿驢!怎麼,想群毆啊?
嘿嘿,這也是爾等禿驢慣用伎倆!”
那中年漢子眼看慧塵舉杵攻來,卻絲毫未見慌亂,手中法決再度一打,小五行符中射出一道黃色光芒,迎向慧塵和尚的降魔杵。
砰然聲響中,那降魔杵竟然被區區一道光芒,便敵在了空中!
這一下,即使是至善和尚,也不禁有些動容了!
慧塵乃是佛門護法珈藍韋陀轉世,手中降魔杵本是佛寶神兵,自然非同小可!那杵拿在手中輕如鴻毛,但若是砸在人身上,不亞於萬鈞巨錘之威,仿佛泰山壓頂!
卻不想中年修士僅憑區區一道符籙,就能將慧塵降魔杵敵住!
正相持間,那峨眉山普賢道場住持方丈通惠法師已然步上台來。
“那佛門弟子且住手,今日我等本是符籙盛會,豈能在此以武力相爭,如此是對龍虎山張天師的大不敬!
還是讓老衲再來領教一番小五行符的絕技吧!”
慧塵和尚一看對方是佛門高僧,也不好再過放肆,打了一個稽首便悻悻地退下高台。
“趙道友小五行符果然是天地造化,今日老衲不才,願再以佛門中鎮壓之符,向道友討教!”
通惠和尚說完後,手中已多了一道金光燦燦的符籙!
“哈哈,趙某還是那句話,若是我小五行符被你手中符籙鎮壓,便是本人輸了!”
通惠和尚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將手中符籙祭起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