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哦不,小耳朵,”陸西岐捂住自己的胸口,提高音量,“我心絞痛。”
就你戲多。
“你不是癲癇嗎?”倪珥給他倒一杯溫水。
陸西岐撅起嘴,“癲癇是間歇性,心髒病是先天性。”
倪珥把水杯遞到他嘴邊,“多喝熱水。”
“不要。”陸西岐拒絕投喂熱水,把嘴巴撅得更高,深情呼喚,“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
你咋不上天呢?
“……”倪珥放下水杯,轉身要走。
陸西岐攔住她,俯身下去,將額頭擱在她肩上,整個人軟噠噠的,像是已經病入膏肓,有氣無力地說:“人家是病人嘛。”
倪珥不氣不惱,語氣柔軟,“我打電話給楚若請她送你去醫院,等會兒我有事,就不陪你了。”
陸西岐一聽,瞬間滿血複活,噌地一下站得筆直,“我要去我要去。”
倪珥怔了怔,“你不是不想去嗎?”
“想去想去,”陸西岐眉眼邪飛,笑意滿滿,“等我換身戰衣。”
十分鍾後,陸西岐從主臥走出來,換了件淺藍色套頭毛衣,下搭淺色牛仔褲,腳蹬時尚小白鞋。
這身衣服他極少穿,總覺得有些娘,本打算捐給泰國歌舞藝術表演家,但沒想到它今天也能發光發熱,跟小耳朵強行組成情侶裝。
倪珥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針織裙,起身往自己房間走。
陸西岐叫住她,“小耳朵,你幹嘛?”
“昨晚吃火鍋,衣服有味道。”倪珥的借口也是信手拈來。
陸西岐走過去,俯身嗅了嗅,閉上眼一臉享受,“沒火鍋味,清香淡淡,還有奶香味。”
倪珥聽了想打人。
你湊我胸前幹嘛!
“走,出發咯。”陸西岐嬉皮笑臉地拉了倪珥的手直奔地下停車場。
倪珥不掙紮,隻是善意提醒道:“葉叔叔在來的路上。”
陸西岐像是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地拉開副駕車門,溫柔地威脅道:“你是親自上座,還是我抱你上車?”
倪珥扯了扯嘴角,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不勞駕您了。”
經這些日子的相處,陸西岐的性子,倪珥多少還是了解了些,總結成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陸西岐坐上駕駛座,拍了拍椅墊,“真皮,純手工,全球限量。”
“嗯?”大叔,你的思維有些跳躍哦。
陸西岐傲嬌地高抬下巴,“這麼拉風的坐騎,葉蜀黍有麼?”
倪珥搖頭,有時候她真的覺得陸西岐幼稚得一逼。
陸西岐忍不住彎了嘴角,心滿意足地笑了,“係上安全帶,爺帶你裝逼帶你飛。”
倪珥憂心忡忡,爺,進城限速,您悠著點兒。
但話還沒說出口,他就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車上大路,半個小時就到了倪家。
倪珥一下車就接到葉煥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