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緋公館,倪珥也來過幾次,不過每次有陸西岐在場,去的地方都還算客氣,不是唱歌,就是打麻將,娛樂而已。
像眼前這種糜爛蕩蕩的地方,她還是第一次來。
換上工作服的她,有些不適應地站在門口,身後是抖得厲害的白果。
媽媽桑抖落煙灰,招手兩人過去。
倪珥沒回應,目光流轉,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男男女女。
女的跟她們一樣,穿的很客氣,妝容也青春,一個個像是從電視劇裏跑出來的日本高中生。
男的就是標準版的土大款,肥頭大耳,脖子上掛著幾串金鏈子,嘴裏鑲著幾顆大金牙,手裏的紅鈔票一疊一疊地往酒桌上砸。
砸得最厲害的男人,倪珥還認識,是倪岩崢。
笑得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腿上坐了兩姑娘,年紀跟自己女兒差不多,但他卻玩得很嗨,將他那豬頭臉使勁兒地往她們胸裏埋。
“姐姐,媽媽讓我們過去。”白果小心地推了推倪珥。
倪珥挑眉,沒說什麼,抬腳走向媽媽桑。
嘴上說害怕,心裏卻著急。
媽媽桑一手拉一個,然後擠到倪岩崢跟前,熱情地推介道:“倪總,我們這兒新到的小姑娘,又嫩又美,特意給您留著嚐鮮。”
倪岩崢從波濤中抬起臉,當他看到倪珥的時候,還以為是包間燈光太閃爍,以致於他看花了眼。
愣了好一下才回過神。
眼睛頓時就亮了。
媽媽桑看出倪岩崢的喜歡,更是熱情地介紹道:“雙胞胎姐妹,紅玫瑰與白月光。”
咦,媽媽桑還挺有文化。
倪岩崢推開腿上的兩位姑娘,然後拍了拍自己兩側的沙發,笑眯眯地看著倪珥和白果,“兩位妹妹,坐這兒來。”
妹妹?
倪珥心裏冷笑,二叔,我可是你侄女。
為了獸欲,你還真是六親不認。
不過也是應證了那句老話——狗改不了吃屎。
白果趴著倪珥的手腕,嗓音顫抖:“姐……姐姐?”
“沒事。”倪珥安慰她。
“嗯,有姐姐在,白果不怕。”
兩人坐過去,倪岩崢立馬笑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端起兩杯酒遞給她們,“喝了,哥哥有賞。”
自上次見了倪珥之後,倪岩崢心裏就一直癢癢,想嚐下冷美人的味道。
這個夢他想了十五年,沒想到今天就要實現。
歐茜得不到,她女兒也可以。
倪珥接過,輕輕地晃了晃,這杯白蘭地普通人喝下去,怕是不醉也得迷糊。
不過對於她來說卻隻是一杯白水而已。
一口飲盡,引來一眾歡呼聲。
倪岩崢口哨吹得溜,一隻手摸上倪珥的小蠻腰,“妹妹好魄力。”
倪珥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鹹豬手再過來,我給你剁了!
倪岩崢嘿嘿笑,伸出另隻手攬住白果,“這位妹妹怎麼不喝?你要是不喝,那獎賞可沒了哦。”
白果紅著臉縮成一團,“那個……姐姐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