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被槍刺穿肩膀,一聲悶哼,鑽心的疼痛自傷口處傳來,整條右臂頓時垂下再難有所動作。雖然忍住沒有叫出聲來但是額頭已是汗珠隱現,雙腿忍不住的微微顫抖。
眾人見龍騰受傷,急忙回防,圍在龍騰身邊小心戒備。隨從甲見遠處一人跨馬疾馳而來心思:“此人能在遠處擲槍而出,還能刺穿人的肩膀而釘在樹上,足見其非泛泛之輩,恐怕非是我們所能抵禦的。”瞬間心中已有定奪,趁著敵人未近,隨從甲當機立斷背起龍騰:“來敵太強,萬事以公子性命為主,我背公子撤離,剩下的就拜托兄弟們了。”說完一頭紮進林中,眾人都是軍隊中挑出來的佼佼者,知道輕重。
三當家元豹見到來人麵露喜色重新拾起武器高喊道:“是二哥來了,兄弟們快抄家夥給我去追,定不要讓那二人跑掉了。捉回來我定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一句卻是咬牙切齒的喊出。
剩下的眾嘍囉聽了紛紛操起兵器向林中追去,龍騰的隨從急忙去抵擋。此時跨馬之人已近身前,來人三十上下,留著八字胡,眉宇之間透漏著些許殺氣,身材偉岸高大給人一種壓迫感。此人是紫荊山寨的二當家淳於浩,昔日曾是軍中偏將,善使長槍,看家技能便是甩手槍,因其孔武有力所以甩手槍力道剛猛異常,近距離下可洞穿普通岩石。因為軍中主將昏庸無能,而他鋒芒太露,所以被設計陷害,遭到追殺。雖然僥幸逃脫也是身受重傷被紫荊山寨大當家花成山所救,為報救命之恩又無所去處,不得已落草。在山上的日子久了漸漸的融入了大家的生活,隻要不是大奸大惡之事,他也全然都能接受,打家劫舍,殺人越貨之事也沒少做,畢竟大家過得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現在的社會風氣又益漸日下,奔著我不做也有他人做的心態放下了昔日的節操。
紫荊山寨也是遠近聞名大寨,擁有嘍囉兩千,經常掠截周邊的村落,連城防軍也不願意輕易招惹,使得他們日漸壯大,就近的居民不堪其擾紛紛遠遷,紫荊山寨的人每次下山都要奔襲很遠才會截得錢糧。上次出動,老三也是跟隨,見了一個大戶的美貌女子,因為諸多不便沒能搶來,心中時常牽掛,這次便囑托淳於浩幫他帶回來。
淳於浩強搶了美人滿載而歸,剛進樹林就聽見遠處的打鬥聲,知道敢在紫荊山寨範圍內撒野的少有人在,於是先策馬疾馳而來剛好救下身處險境的元豹。淳於浩快馬近前伸手拔出釘在樹上的長槍衝向龍騰的隨從,挑,刺,掃,劈,長槍收放自如,猶如靈蛇吐信,身形變換莫測,龍騰的隨從雖是軍隊中的佼佼者但是與高手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片刻間盡皆亡於槍下。
這時後麵押運物資的近百嘍囉已經跟上,十幾輛車上滿載著麻袋,還有兩輛車上載著幾口大箱,最後的一輛車上背靠背捆坐著兩個女的不過十八九歲,滿臉淚痕。一人身穿錦繡長袍,頭上珠飾歪亂,一隻耳墜已是不見,麵容清秀。另一人卻是丫鬟裝扮,應是她的丫鬟了,感情是主仆二人都被掠來。
元豹見到自己朝思夢想的美人心裏樂開了花,急忙上前仔細耽詳,嘴裏忍不住的稱讚:“好。好。好。真是國色天香。哈...哈。”二女被他看的心中害怕,淚水又忍不住的流了出來,輕輕的抽咽。
元豹轉身指著那丫鬟對著眾嘍囉道:“你們速進林中尋找兩個人,一個人已經受傷,誰若是找到了老子就把她賞給你們玩玩。”
一人出聲詢問:“三當家的,若是我們很多人找到呢?”
元豹略一思考回到:“那就讓你們一人一天。”說完放聲大笑:“哈...哈...”
眾嘍囉聞言一哄而散衝進樹林。車上的二人卻是嚇的瑟瑟發抖,哭聲更甚。
元豹聽到哭聲不厭其煩怒吼道:“哭,哭啥哭,再哭老子扒光你們衣服。”二人聞言不敢再哭,又抽咽起來。
淳於浩指著地上的屍體問道:“老三,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元豹諂笑著上前:“一群過路人,我下來迎接二哥,他們撞槍口上了。嘿...嘿。”
淳於浩聽著皺起了眉頭,元豹見狀急忙解釋:“放心吧二哥,是外地的過路人,這不讓人去抓逃走的人了嘛,不會有事的。”淳於浩知道紫荊寨在這地麵上很有名氣,而還敢從此處過的人都是很有背景的,尤其是這些懂看似訓練有素的人,不到不得已,紫荊寨也不想多樹敵人。知道是外地人,淳於浩略微心安了一些,隻期望眾嘍囉能抓住逃走之人,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