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皇室的夜色長空,一架馬車倉皇掠過,待得皇室守衛有所反應時,隻看得到遠方天際一顆猶如隕石般的東西滑落而去。
馬車周圍的七彩光芒不可抑製的炸放而出,如一團燃燒著的隕石般燎過天際,直接將無邊沉寂的黑夜繚繞的異彩紛呈了起來,聽得駿馬的嘶鳴之聲,也漸漸有了啞色。
馬車中,南宮然坐在老祖的對麵,頗為關切的看著老祖,南宮扶蘇被老祖禁錮在馬車的一角,微微的嘟起的小嘴上也是有了一抹的好奇,看南宮老祖衣衫淩亂的樣子似乎是受了什麼傷勢,到了老祖的這般境界,能夠將其擊傷的人可不多,而一旦擊傷了,就說明傷勢不會輕。
南宮家的老祖受傷,對於皇室開說無疑是一個大好的消息。
老祖坐在馬車的一角,頭深低著,身軀有些許的佝僂,他的衣衫此時盡皆震碎,連胸膛都是隱隱的裸露了出來,可見在適才的逃避中受了不輕的傷勢。
南宮然看著老祖的萎靡模樣,心裏一痛,輕喚道,“老祖?”
“老祖在皇城受傷,這話傳出去,怕是你南宮家危已!”許久不見老祖有何反應,南宮扶蘇的臉上出現了一些幸災樂禍的表情,嘟起的小嘴舒展開了一抹冷笑。
“你閉嘴!”南宮然勃然大怒,將南宮扶蘇的話生生打斷,南宮扶蘇見得南宮然的反應,臉上的表情抽動了片刻,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但嘴角的冷笑卻更濃了。
為了南宮家這個五年不曾修習的廢物,老祖還真是舍得下本錢!
南宮然與南宮扶蘇爭持之間,老祖的身上緩緩的起了一些的變化,其裸露的胸膛上出現了一些潮紅之色,隨後潮紅從胸膛向四處蔓延而下,從老祖的身上散發出熾熱的溫度,隨著潮紅的加深和蔓延,溫度也是越加的熾熱起來,隱隱有灼熱的氣浪從老祖身上磅礴散出,將他剩餘的衣衫燒為灰燼,南宮然受這股高溫的影響,衣衫也被灼的斑斑駁駁,他慌得退後了一些,但隨即而來的一股更加熾熱的溫度直接將其席卷進去,燃起了大火。
南宮扶蘇受結界保護,對突如其來的高溫,倒是沒有受到影響,但看到南宮然身上剝落的衣衫灰燼,身軀漸漸變得一絲不掛,露出結實的胸膛之後時,她也不好意思再看,把頭扭向了一側。
南宮然呼出一口熱氣,虧得他晉入了修師之境,有著真氣護體,不然以這火勢的迅猛,燒去的就不隻他身上的衣衫了。
老祖在爆發出這股灼熱的氣浪後,全身也陷入了沉寂一般,不再有所變化,南宮然試著靠近他,喚道,“老祖?”
一語未畢,南宮然大驚失色,就見從老祖周身蔓延而下的潮紅瘋狂的擁到脖子處,似是達到了臨界點一般,大火騰地從老祖的脖頸出燃起,瞬間將整個頭部吞噬而進,燃起熊熊的大火。
但頗為怪異的是,大火燃燒了十多分鍾,卻沒有燒掉老祖的一根頭發。
老祖終於睜開了眼眸,在他的眼睛深處此時都有著火焰燃燒的痕跡,他頗為頭疼的掙了掙腦袋,然後用手插了插熊熊燃燒著的頭發,濺起幾抹的火星。
似是在思慮著什麼,老祖的臉上頗有著不舍之色,但廢了半天的功夫也沒有將頭頂的大火熄滅時,一抹肉痛之色終於出現在老祖的臉上,他屈指一彈,一股無形的精神之力投射進結界中,使得南宮扶蘇陷入了昏睡。
將其弄暈後,老祖放了緊緊揪著的頭發,從其口腔裏取出了一顆火光繚繞的珠子,隨著這顆珠子的取出,老祖頭上的火勢也在漸漸的縮小著,轉眼間已經熄滅了下去。
老祖把玩了一陣珠子,隨手丟給了南宮然,見得後者從容的接過去之後,最後一抹希冀的神色也從老祖的臉上消失了下去,或許南宮然比他更適合這顆珠子。
“這是?”南宮然結過了珠子,從火紅珠子上感覺到了淡淡的灼熱,不過受了這珠子高溫的影響,城市畫卷的一角從南宮然的手中蔓延而出,將其的手掌保護在了其中,所以珠子的溫度大大的被隔離了。
“老祖下到那深淵之中,便是為了這顆珠子!”老祖道,在說出這句話時,老祖的臉上出現了一些不舍之意,拚著受了城市廢墟的全力一擊,受了不輕的傷勢,他才取回這顆珠子,沒想到卻便宜了南宮然這小子。
“哦?”南宮然臉色一喜,能夠讓老祖動心的東西可不多,而且還是從城市廢墟處得來的,他捏了捏手中的火紅珠子,試探的問了一句,“這珠子如此寶貴,老祖難道不用嗎?”
“額..咳!”老祖盯了珠子一眼,臉上盡是不舍的意味,但剛才他也試了,這珠子對自己有著很大的抗拒性,如果強行融合的話,弄不好會落得身隕的地步,倒不如便宜了南宮然,“這珠子對喚城師有著幫助,對我而言,卻是用處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