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海洋中心,那發出一道道宏偉的風閘之地,在莫名怪物的攪動之中,就宛如一口巨鍋之中那沸騰的大水一般,而當容納大水的鍋大到了無邊無際的海洋程度,其中的沸騰景象令人難以想象。
充斥在南宮然眼睛中的隻有那一層層交相疊加的海浪,在沸騰之中一層層的向上疊起,向著遠處徐徐洶湧流出,直到覆蓋了天地的盡頭,那一層層的水浪一直疊到了天際的盡頭,將南宮然的視線盡數遮蔽而下。
南宮然的眼中隻有那浩渺無邊的神識之海,無論是天上還是無盡的遠方,在此時充斥在視線之中的隻有那無邊無際的神識之海,因為神識之海似已經將天和遠方吞噬而下了。
與那疊到天邊的滔天巨浪相比,那從那海洋中心擴散而出的一道道颶風,此時顯得那麼的弱小和微不足道,甚至之前還猛烈強勢的颶風,在海浪湧起,交相疊加到天邊之時,在滔天巨浪的波及之下,那些颶風一經形成,便在巨浪的衝擊之下盡數的湮滅殆盡了。
與巨浪相比,颶風就是那巨鯨追逐之下的磷蝦!
南宮然挺拔在血人的肩膀之上,在他不遙遠的前方,就是那一層層交相疊起湧動的神識之海,神識之海中的巨浪就這樣以一個恒定的頻率向上疊起著,漸漸越過了海平麵,沒向了無邊的天際。那疊起的浪頭最起碼已經超越了千百丈的高度,隨時可能會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自那千百仗的高空中傾瀉而下,倒卷向神識之海,在惡浪的轟擊之下,相信整個神識之海的海平麵都將會在一瞬間被擊打的徹底粉碎。
但這令人極度震撼的一幕遲遲沒有發生,在南宮然的注視之中,海洋中心處的那個怪物還在不停的攪動身軀,整個海洋在攪動之中如一鍋沸騰的大水一般,滾滾湧動,而那無邊的巨浪還在朝上永無止境的疊加著,很快就突破了一萬仗的高度,以南宮然的目力已經是無力洞穿那名高的高度,隻能是借用神識的力量,對其進行觀察。
而當那巨浪高到要南宮然動用神識的地步,才可看清它的高低時,可見它達到了一個多麼逆天的高度,而更加可怕的是,怪物的攪動無休無止,整個海洋宛如沸騰的大水滾滾湧動,而那一層層的巨浪還在向上疊加著,似乎永遠也不可能會有終止的樣子。
在高達萬丈的巨浪遮蔽之下,神識之海的半個海洋此時已經是籠罩在一片的灰暗之中,而南宮然無疑就是身處這半個海洋裏,隨著海浪起伏。
天色暗了,但怪物的攪動還在繼續,惡浪滔天自海平麵上拔地而起,層層的向上疊加著,似欲逾越天空的界限,朝著無邊的星空進發。
南宮然在此時此刻啞然無語,自向著海洋中心進發時,他也不可能會想到眼前這令人驚駭的一幕,把海浪疊加在一起累積那麼高的高度而不墜落,已經是超越了大自然的能力範圍,而如果連神秘莫測的自然之力都不能做到這一步,那麼海洋中心的那個怪物,僅憑攪動軀體就能夠做到這樣,怪物的能力又達到了一個多麼可怕的地步,豈不是說這個怪物已經逾越了這個天地所在?
這怪物來自於何處,是神識之海的生物,還是出自於幻想之中的產物,或者說是來源於外界?
南宮然催動著血人繼續朝前進發,想要到達那海浪起始的地方,去近距離的觀察一下怪物的形狀。
滔天巨浪是在怪物的攪動中生成,怪物不死則海浪疊加的高度就無休無止,直到以怪物的能力也無法維持海浪的高度時,整個巨大的海浪便會從高空中拍打而下,若到那時,相信整個海洋都將會引發一場擴日持久的海嘯。
南宮然此時身處在神識之海中,還要靠著吞噬意識來強化自己的神識,所以自然不會放任怪物的惡意舉動而坐視不管,現在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便是讓怪物停止扭動,趁著海浪蘊積的能量有限時,盡數的釋放而出,避免那來日的天地末日。
但怪物不可能會聽南宮然的,所以之間避免不了要有一番的爭鬥,甚至包括直到一方死亡為止,才有可能解決掉彼此的爭端。
在接近怪物時,南宮然就已經做好了這一方麵的準備,而血人的步伐則更加的堅定和執著,臉色更是被一種的熾熱所充斥,看到血人見到滔天的巨浪,還能保持這麼昂揚的鬥誌時,南宮然提起的心也是放了下去,想要解決與怪物的爭奪,血人無疑是他唯一可以仰仗的助力,隻要血人不心生膽怯,南宮然就有著充分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