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宮然那近乎可笑的回答,妖那慵懶的語氣中多了一分的優雅和從容,但更多是藐視,顯然是對南宮然的狂妄不屑一顧。
“南宮然,我整整揍了你十年,而每次在開始揍你之前,你都要不知好歹的說一聲,你要揍我,這句話我已經聽了整整十年的時間,耳朵都已經聽出繭子來了!”
南宮然的神色凝然,“這一次,是真的!”
十年的時間,可以悄然改變許多的事情,在開始麵對妖沒有半點的還手之力,到能在妖的手中堅持下一招的時間,再到兩招的時間,到兩天之前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南宮然無時不刻不在發生著進步和蛻變,而現在就是南宮然向妖真正發出挑戰的時刻,他決定放手一搏,隻要在黃奕進入到神識之海的這段時間,將妖拖延住,那麼南宮然就是成功的。
妖有大把的時間在神識之海裏浪費,但是南宮然卻無法在忍受這種孤獨的煎熬,自他發現妖隻是在拿他尋開心的時候,便已經時刻準備著要離開幻想之地,而到得現在,時間已經悄然過去了十年的歲月!
“妖,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敢以真身現身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揍你的!”南宮然道。
“我倒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揍我的,不,我決定了,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我就遂了你十年如一日的心願,與你來一場真真正正的決鬥,如果我輸了的話,我決計再也不會對你做出任何的幹擾,但是前提是你要贏了我!”意識之中的話語消失,伴隨著這句話的消失,那一直蟄伏在南宮然腦海深處的那股意識,也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了,南宮然的腦海中一片的清靜,再也感覺不到了絲毫的幹擾。
南宮然一步踏出,目視著前方,此時在南宮然的麵前,已經出現了一位赤裸著身子的豔麗女子,她就如同仙子一般輕盈的一步步踏著海浪而來,海浪起伏著,吞吐著妖一雙白嫩的小腳,打濕了她的膝蓋,再往上就是讓人想入非非和不能自己的部位。
妖臉上的狡黠色光芒不停的閃爍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不時的輕輕閉合和睜開,拋開一切來講,妖都如同一個調皮的女孩子一般,渾身上下看不出有絲毫的煙火味道,而這個調皮的孩子正在朝著南宮然走去。
麵對著妖這樣的女子,是個男人都會心軟的,但南宮然目光中充斥的隻有無窮無盡的戰意,神色更沒有半點的憐惜,放佛他就是一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野蠻男子一樣,但是隻有南宮然才知道,如果他不能盡一切的可能去打敗妖,那麼下一刻臉上出現憐惜表情的就是妖,妖會用愛憐的眼神如看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品一樣看著自己,而之所以會有愛憐這種表情,就是因為自己是一件被打碎了的藝術品。
這樣的事情,在之前的十年中已經驗證了無數次,南宮然不想讓悲劇再一次的發生,而且還是黃奕進入到神識之海中,這麼最為關鍵的一次。
南宮然麵對著妖,也開始先前走去,如妖的蓮步輕輕的移動的動作不同,南宮然的動作大開大闔,每每一步落定,其腳下的海平麵便會如同輻射一般,自腳下的位置朝著四麵八方擴散而去,而不會在身體上留下一滴來。
南宮然一共走出了十步,身後像是一艘快艇行駛過去時,衝開的水道一樣。
“神識氣象九術,第一術,汐海之術!”行走中的南宮然步伐邁的越來越快,兩步之間的間隔也是越來越大,在行走的頻率達到一個極限值時,南宮然一步躍起,自海平麵上騰空而起,因為南宮然的速度保持在一個超高的速度上,所以自海平麵上一步騰空而起時,南宮然的身子由於慣性還在朝前飛馳著,而南宮然腳下踩開的那條水道,也像是擁有了慣性一樣,並沒有因為沒有力道繼續作用在海平麵上而有所終止,而是就這樣保持在一個恒定的速度上,如一艘快艇一般在海麵上破開一條水道,朝著妖所在的地方席卷而去。
在距離妖還有百米的距離時,那條在海麵上留下清晰軌跡的水道忽然脫離了海平麵,自那海洋之中躍升而起,如一團長長的繡帕一樣,拋下了妖。
水道在空中拉開一條長長的匹練,其中流動的意識在太陽的照射之下,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芒,隻是這條匹練卻擁有著足以致命的力量,讓任何人都不敢小噓於它。
但是隻有一個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