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南宮然的回答,妖旋即一陣無語的表情,看到南宮然又把神識氣象九術的第一術施展出來時,妖已經判定了南宮然的輸贏,“如果你就這麼點本錢就想要揍我的話,那麼怕是要讓你再一次的失望了!”
妖看著南宮然自遠而近的逼迫而來,身子並沒有任何的舉動,既沒有做出招架的動作,也沒有做出閃避的動作,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南宮然的到來,看到南宮然的雙掌合什,自嘴中爆喝道,“神識氣象九術,第一術…”,然後南宮然的胳膊筆直向下滑落,直斬向了妖,一直到南宮然的雙手斬在妖的身上時,妖也沒有做出絲毫的規避舉動,然後就看見南宮然的一掌直斬到底,將妖切割成為了兩個部分。
但是在南宮然抽身而退的那一刹那間,妖的兩個半身詭異的重新融合在了一處,看著近在咫尺的南宮然,妖的臉上笑出一個無毒無害的笑容來,她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輕輕捶在了南宮然的肩膀上。
妖的拳頭落下的速度極慢,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的胳膊慢慢的抬起來,到慢慢的曲掌成拳,然後輕輕的捶在了南宮然的肩膀上,像是在為南宮然捶背。
但是當妖的拳頭落在南宮然身上時,頓時宛如有一座不知重量的雄偉山峰壓在了南宮然的肩膀上,巨大的壓力讓得南宮然直接噴出了一口的鮮血,在沉重的力道壓製之中,南宮然隻發出痛苦的一聲‘唔’和一口鮮血,身軀便化為了一條線,筆直的向下墜落而去,直沒入到神識之海的最深之處。
妖把拳頭抬到了自己的眼睛前,慢慢的舒展而開,吹了吹自己晶瑩剔透的指甲,然後她的手微微的偏了偏方向,根根的屈起隻剩下了一隻指向南宮然墜落的地方,就看見懸立在妖頭頂的那把巨斧,由神識之海幻化而成的一把巨斧方向一掉,筆直的追著南宮然墜落的方向直斬而去,浩瀚的神識之海在巨斧的劈斬下立時被斬成了兩半,而巨斧已經沒入到斬開的深淵深處,直追南宮然而去。
“希望你不要被巨斧斬死的好,如果你死了,幻想之地又隻剩下了我一個生命,那時的我該有多麼無聊啊!”妖喃喃自語的道,像是想起了什麼很糟糕的事情,臉上開始出現不自然的表情,其沉吟片刻後,就見她的上顎和下顎輕輕的敲擊在了一起,妖自言自語道,“就不要你的命好了!”
妖做出了挽救的動作,隻見她對著消失在深淵深處的巨斧微微勾動了一下手指,那巨斧行將消失的尾翼便突然間的凝固而下,到得最後隻保持著一個微弱的速度繼續朝下切進,以巨斧的這個速度,切進深淵的最深處起碼需要數個時辰,到得妖把黃奕斬殺時,南宮然在此期間不會出現任何的危險。
“這樣子就好了”,妖說道,踏著輕快的步伐再次朝著那塊被巨大的幕布遮蔽起來的一片海域走去,妖的速度飛快,如散步一般的行進在妖的步伐下也快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僅僅兩步,妖已經到達了那一片的海域。
那遮蔽在這片海域中的一塊近乎十來年沒有任何動靜的幕布,在這時忽然是掀開了一個小小的角落,慢慢的那小小的角落被越掀越大,點點的光亮自那幕布之中開始投射了出來,如同遮蔽在眼睛上的二指慢慢的錯開角度,將視線變得越來越大一樣。
妖看著那被掀開的幕布,平淡的臉上首次出現了凝重,在幕布被掀開的過程之中,雖然遠隔了不知萬裏的距離,妖仍然在那塊幕布之中感覺到了一道異常強悍的能量波動,如果黃奕在這十年中未死的話,必然已經成長為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存在,甚至會成為幻想之地的第二任領主也說不定。
幕布緩慢的掀開,透露出來的光線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多,幕然間那些透露出來的地方再次一暗,像是被什麼東西重新遮蔽住了一樣,而隨著幕布的持續退卻,那片黑暗的地方被光亮輝映的再次明亮時,妖忽然在那裏看見了一個幾近透明的輪廓,那是一個失去了任何生機的妖怪的輪廓,妖的腦海中還對其留有一些的影響,因為那幾近透明的輪廓是血人的。
黃奕在拿著血人的屍體,在向不知名的敵人示威。
隨著幕布的持續退卻,那片被幕布遮蔽的海域再次得以完整的呈現在視野中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離奇龐大的怪獸,其崢嶸的頭顱幾乎占據了妖的所有視野,朝著不知名的地方低低的咆哮著,而經過神識之海的角度轉化,怪獸所咆哮的對象赫然是神識之海的妖。
在怪獸的脊背之上還站著一個人,那人正是十多年未見的黃奕,罕見的是,黃奕那板起的陰翳麵容在幕布完全打開時,忽然綻放出一個詭異的笑臉來,似乎是向妖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