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色下的殤【大修】(1 / 3)

【紅顏】月色下的殤

“啊!”白皙的右手撐住了前額,因為噩夢的驚醒,那絲絲寒意透過樹葉間的縫隙侵蝕到她的身上。

“該死!幻境那瘋子簡直不要命了!”她暗暗低語,大口地喘著氣,剛剛那場夢,不,或許不應該說是夢的,那一場跨越界麵的對話消耗了她太多的法力。她本以為,那個人不會插手,卻不知道對方是一個比自己更瘋狂的瘋子!

她平複了一下情緒,拿出手機,按出一連串奇怪的數字,撥通了這一個陌生的號碼。

“誰?”微亮卻帶著絲絲的沙啞的女聲從聽筒中傳出。

“納蘭笑。”她清冷豪邁的嗓音流轉於山野之間,納蘭笑三個字更是無比的響亮和大氣。

“什麼事。”似乎是確定了她的身份,電話那頭的人不再偽裝什麼,冷冰冰的口氣與剛才截然不同,讓人聽後仿佛置身於雪地之中。

“殺神醫血舞,我有一筆生意想同你做,意下如何?”被稱作納蘭笑的女子絲毫不介意對方的口氣,一抹玩味的笑容悄然浮現,整個人的氣質從高冷轉變為慵懶,似乎什麼事情她都不放在心上。

“什麼交易。”依舊冰冷的不容反抗的語氣,仿佛神祗的命令。

就像她本人一樣,傲骨!不會對任何人產生不必要的崇拜心理。

“你幫我解決掉一批人,我送你一個承諾,如何?”

納蘭笑玩世不恭的臉上似乎隱隱有些調皮之色,她並不在意對方的回答,因為,答案早已經注定,根本無需擔憂。

這次,是對方沉默了。

納蘭笑這無異於是捧了份大禮送給血舞,納蘭笑是誰?相信生活在上層社會中的人沒有一個未聽過她的大名的。

占星師!這是她的職業,不,或許是副業也說不定。

納蘭笑很神秘,突然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時不時突然的失蹤一下,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的猶如她的職業一樣。

她神秘的像宇宙一樣不可摸索,卻讓人向往癡迷。

對21世紀的人來說,占星師或許就是已經過時的神棍,但是,隻有她是不同的!

無論過去,現在,未來,前世,今生,她都能夠預測的到,而且輕輕楚楚,不打誑語。上層社會之中,官吏或是商販,大多都去拜訪過她。但凡在見過她之後名聲地位飛升的,無一不把這個女人當做神明!

納蘭笑是不在乎名利的,她隻求隨心所欲,不求舒適奢華,倒喜歡這沉寂的森林!

如今,納蘭笑突然聯係上那個名叫血舞的女子,又賣了這麼大的一個人情給她,著實讓人想不通!

她這樣的身份,想殺人,根本用不著請別人。

“我答應你。我要你許我3次占卜。”許久,血舞的聲音再次傳來,有著權衡再三的堅決。

納蘭笑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地址我稍後會發給你,作為定金,我先送你一句話。”

“很快,你就能回家了。”

夜間的涼風再次拂過納蘭笑的麵頰,她早已經掛掉了電話,是在血舞發問之前。

站在粗大的樹枝上,她凝視遠方,像是在看待另一個亙古,深不可測。

“好了,我也該回家了,年輕人的世界,就交給年輕人吧。”老成的話語再次脫口而出,隻是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電話那頭,女子蹙眉,目光依舊緊緊的盯著手機,有些不可捉摸。

“納蘭笑,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還有,那句話,究竟是何意!

美國紐約。

在一個秘密的倉庫裏,一個女人迅速的收起手槍插回腰間,脫下緊身的手套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

整個動作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看起來,是經常幹這事的人。

“滴滴滴……”她的隨身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熒屏上顯示的來人身份,她冷笑一聲。

“喂?”女人按下接聽鍵的那一刻,聲音可謂是要多甜有多甜,完全和剛剛殺人時的冷酷氣質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請問是血舞小姐嗎?”電話那頭傳來不肯定的語氣,似乎有些不相信這頭接聽電話的是本人一般。

這麼年輕的聲音,真的是傳說中的血舞嗎?

“是的,我是血舞。請問有什麼事嗎?”女人邊說邊拎起一旁自己的包包,徑直走出了倉庫。

“血舞小姐,這裏是紐約‘弗拉美格’醫院,有一場眼球移植手術要請您完成!”

“好的,半個小時後趕到。”習慣性的,她掛掉電話,嘴角露出了微微的苦澀笑容。

雙麵身份,她過得就是這樣一種生活。

殺神醫,血舞。即使殺神,也是神醫。

一個是殺人如麻的特工殺手,一個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這樣的矛盾,這個女人又是如何將它們完美的融合的呢?

答案,不得而知。

她不愛殺人,隻因為她是醫生;她亦不愛救人,亦因為她是殺手。

她叫血舞,但這並不是她的名字,這隻是組織給予她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