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爸爸:“咳,你媽想問你們要不要喝點水啥的……這不是怕打擾你們……”
丁芓琴:“爸,別解釋了。我都25了。”
丁爸爸更尷尬了,摸摸鼻子含糊道:“那……你自己知道就好。”
丁芓琴:“很晚了,我去洗洗,你們早點休息。”
丁爸表示閨女你也早點睡,累一下午了。隨後轉身灰溜溜回房了,關了門還能依稀聽見丁媽媽的埋怨:“讓你不要去聽不要去聽,你看看!被閨女看見多尷尬。”
“那他們進去老半天也不出來,我多擔心。”
“能有啥啊!都啥年代了?”
“那不行,我閨女!沒結婚以前就不能被欺負!”
丁芓琴:“……”
她倒是想被欺負啊,可惜陸總裁目前為止除了親親她,啥下文都沒有。
當然,這點她其實很欣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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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冼自己都沒想到他能睡一覺到天亮,醒過來的時候都八點多了。他抹了把臉覺得這一覺睡得挺舒服,爬起身看見桌子邊放著的潤膚露,有些失笑。
既然媳婦讓抹上,就抹上唄!
陸總裁表示這個可以聽媳婦的。嗯,就一晚上,他已經覺得這女人注定是他老婆了。
開門出來的時候丁家人已經忙碌起來,丁芓琴套著小花襖坐在門口剝花生,看他出來了起身在圍兜上抹抹手問:“睡得還好嗎?”
“嗯。”這點陸銘冼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按說他這麼有潔癖的一個人,不應該在別人的床上睡那麼踏實啊!
問題是他還就真睡踏實了,一想到這是媳婦兒的床,就覺得很踏實。
是的,丁芓琴晚上跟爸媽擠一個房,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陸銘冼。畢竟家裏就兩間臥房,總不能讓爸媽騰出房間來。
“去刷個牙,我去給你拿水。”說著她牽著陸銘冼的手帶他去刷牙洗臉。
陸總裁就這麼被牽著,心裏美滋滋的。
丁爸爸一看又不舒服了,對丁媽媽抱怨:“你看看你看看,現在就要我閨女伺候,以後結了婚還得了?”
丁媽媽表示男人能賺錢就行了,這都是小毛病,哪比得上能賺錢實在。
丁爸爸嘀嘀咕咕的說丁媽媽見識短,兩個人又日常拌嘴起來。
丁芓琴邊給陸銘冼倒熱水邊說:“今天大年夜,我們晚上都要去大伯家吃年夜飯。我爸這邊親戚多,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愛打聽人。回頭她們要問了什麼你不想說就別說,要說了啥不中聽的話也別當回事。”
陸銘冼刷著牙點頭,吐了嘴裏的泡沫笑:“你覺得我能跟他們計較?”
丁妹妹搖頭:“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我媽……”
“伯母怎麼了?”
“你不明白,就我們這豆腐塊大的地方還分村裏人和城裏人,我媽是城裏嫁過來的。早年嫁過來的時候家裏就不同意,我爸喜歡我媽,追著她去了城裏,結果也沒賺到什麼錢。”那些年他們家日子過的確實不好,她媽媽單位家裏兩頭跑,閑言閑語也是沒少聽。“我爺爺家一直覺得我爸娶我媽娶錯了,聽我爸說,我媽這些年在爺爺家受了不少氣。我那群姑姑嬸嬸們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媽結婚晚生我也晚,我上麵有三個堂姐兩個堂哥,下麵有個小堂弟。當爹媽的自己比不上就比孩子,我不願意回家過年也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