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廣雙手捧著劍身,眼睛來回掃視著長劍,淡淡的說道:“這把長劍雖然劍身打造得均勻細密,但是太過剛硬,柔韌性不夠,對付一般之物,可以一劍劃開,剛猛不比,但是碰到堅硬之物,就會毫無回轉餘地,陡然崩碎。”
說到這裏,盧廣握住劍身的雙手,突然一動,“啪”的一聲,劍身瞬間斷成七八節,灑落了一地,發出“叮,叮,叮”的聲響。
盧雲楞楞的看著掉了一地的斷劍,嘴裏喃喃的說道:“可惜了,雖然有所不足,但已經是一把好劍。”
“不用可惜,既然不是好劍,那就不要留在身邊,交手之間,突然劍斷,那是相當危險的事。”盧廣開解的說道。
盧雲心裏一驚,父親說的有道理,劍是防身之物,不可大意,江湖中劍毀人亡是常有的事。
盧廣來到剛才從倉庫帶來的煤礦處,拿出了一塊黑烏烏的大鐵礦,說道:“這次鑄劍,不同上一把,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你要做好準備。”
盧雲楞楞的看著盧廣手中的黑鐵礦,心裏有一股莫名的感覺,如此黑鐵好像在哪裏見過,又記不起來到底在哪裏。
盧廣又重新生起了爐火,這次所用的煤炭是之前的數倍,院子的溫度陡然大增,兩人身上開始微微冒汗。
“把黑鐵扔進爐火中。”盧廣手裏控製的爐火溫度,對盧雲說道。
盧雲早已做好準備,把黑鐵扔進了熊熊燃燒的爐火當中,黑鐵一進爐,院子的溫度陡然大降,熔爐裏麵的爐火更是到了快要熄滅的程度,裏麵揚起了無數的炭灰,在院子中飄散起來。
兩人大吃一驚,這是什麼鐵礦,如此可怕的寒氣,詭異無比,盧廣趕緊又往熔爐中加入不少的煤炭,爐火才又慢慢的恢複旺盛火力。
兩人大鬆一口氣,剛開爐就滅火,那是相當不好的事,如此詭異的鐵礦,兩人不敢大意。
三天過去了,盧廣和盧雲父子兩人還在輪流給爐火加煤礦,這個黑鐵礦還一點熔解的跡象也沒有,院子的溫度持續在增高,常人已經無法靠近,還好他們都是強悍修為在身,還能忍受。
……
半個月過去了,爐火中的黑鐵礦還沒有熔解的跡象,就是有強悍修為在身,兩人也汗如雨下,不得不縮短輪換時間,根本沒法長時間呆著爐火旁邊。
……
一個月過去了,空氣中彌漫著飄忽的氣息,有種焚燒萬物,化為虛無的感覺,兩人疲憊不堪,已經到了極限。
“父親,算了吧。”
“在等看看,我就不信,我煉那麼多年的鐵,就煉不了你。”
差不多快要放棄的時候,這詭異的黑鐵礦終於有了動靜,緩緩的熔解了起來,兩人都是渾身一震,眼睛發亮,眼睜睜的看著黑鐵,心裏更是感慨莫名。
盧雲感慨的問道:“父親 ,這是哪裏來的鐵礦,怎麼如此怪異。”
“這不是我收集的鐵礦,是先祖所留之物,我也不知其來曆。”盧廣沉聲的說道,心裏對先祖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打鐵都有二三十年了,從沒見過如此堅硬耐熱的怪異黑鐵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