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輕柔,緩緩傾瀉下來,透過窗子撒在那個有著俊美臉龐的男子身上。而這個男子,是當今聖上的手足,陸宇軒。禦賜封號“宣”宣王。此時,他正聽著手下的人報告他想聽的事。“王爺,安柯安大人您知道麼?”“安大人?嗯”一個略帶慵懶卻如同上等絲綢般好聽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廳響起,似乎要波起漣漪。“那安家千金被皇上叫去皇宮給了一個信物的事你也知道了?”“嗯”懶懶的聲音再次滑過,猶如天籟。
在安詩羽14歲時,便收到聖旨,要她進皇宮。詩羽回來後和家人說先皇給了她一個信物。事情要從十年前說起。那時,先皇攻下了北邊的一片土地,將領導權交給了當地一個民族的首領。此後十年再也沒有人可以攻下那片土地。因為那個地方易守難攻,而唯一可以拿回領導權的途徑就是安詩羽手中的信物。安詩羽雖告訴家人先皇給了她一個信物,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說是什麼。安家人也隻好就此作罷。
人人都說皇上的那個位置是世間最舒服的座椅。可陸宇軒從小就不這麼認為,對人人覬覦的皇位是避之又避。所以皇上才能放心地讓他在各個諸侯相將之間遊走而不怕他篡位。通俗的來說,就是陸宇軒是皇上的人。
對於自己國家的領土皇上自然是一寸都不想讓給別人,所以便讓陸宇軒來要信物。現在,陸宇軒已經站在了安府門前。
由侍人帶著進入,陸宇軒不禁感歎,安府的管教是很嚴的,每個下人走路是沒有聲音的,實在讓人不得不肅然起敬。
轉身進入一個青石板路,抬頭望,陸宇軒心裏微微一顫。
隻見一個絕色美人憑欄而坐,一隻手輕扶著窗台,一隻手托著腮。黑發,黑眸,紅唇,素衣。是讓人一見,就難以忘懷的人。那對純色的眸,似乎可以把人吸入一般,沒有一絲波瀾。
陸宇軒默默地收回視線。那女子分明是在想事情,望著遠方,卻好像在看著他一樣。陸宇軒想這個女子所散發的氣場,冷得讓他想逃。
跨過高高的門檻,看到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雖然他正彎腰作著揖,卻看不出卑亢之意。想他就是安柯了。陸宇軒也沒說什麼,走上前,坐到了上座。淡淡地說了聲“安大人無需多禮”。接著捧起茶,漠然地抿了幾口。
安柯對於朝廷之事也頗為了解,自然知道宣王來是為了什麼。也不多說,不失禮節地說到“信物這件事隻有小女知道,臣去把小女帶來”
說完轉身便把安羽詩拉下了樓,在途中把王爺來的目的交代了一下,沒有久留。把詩羽帶到後就出去了。空空的大廳裏隻剩下兩人,詭異的很。
“詩羽給王爺請安”安詩羽屈膝行禮。陸宇軒就這麼俯身看著她,也不說話。
可怕的寂靜。
“起來吧”好聽的磁音在空蕩蕩的大廳裏響起,似乎要響起回音一般。
安詩羽直起身子,迎上陸宇軒的眸子,直視著他,毫無畏懼。
陸宇軒身著玄色的袍子,站在紅色的桌椅前。整個氣場犀利。而安詩羽一身素衣,黑眉黑眸黑發,更稱著肌膚如雪。她背對門口,陽光從背後撒過來,一派柔和。兩人就這麼對視著,陸宇軒麵色凝冷,安詩羽略帶微笑。正相持不下,一個下人走過,可能是新來的,見了此景,不禁有些害怕,失手打翻了茶盞。安詩羽眼底的笑意更濃,低下頭“家中下人不禁管教,讓王爺見笑了。”隨後幫侍人收拾好碎屑。再度站起時,陸宇軒已柔和了許多,兩人便落座,全無剛才冷戰的氣氛。
“安小姐,今日把你請來,想必你也知道孤是為什麼而來。北麵那片土地本就是屬於大齊的,還煩請小姐把信物交出,我們也好將那一片土地收回。”宇軒好聽的聲音緩緩從兩片薄唇中吐出。安詩羽不在意這些,冷下麵孔“請王爺原諒詩羽說一句犯上的話,若是皇上可以治好這萬裏河山,詩羽自然會將信物交出。可是,王爺也是在朝廷中的人,也應該知道,現在大齊盛產的就是乞丐與難民,王爺不想一下是為什麼麼?現在那個土地的民族將那裏治理得井井有條,每個人都很安樂。我要是將信物交出,皇上可以保證那裏沒有難民與乞丐麼?詩羽覺得,這不是大齊的土地的問題,而是那裏的人民是否能夠幸福的問題。”一口氣說完,安詩羽端起茶杯,靜靜等著王爺的下文,想著怎麼拒絕,不料陸宇軒沉思片刻,笑著說“還是安小姐想得周到,我回去會稟報皇上,想一個萬全之策,今日叨擾了。”安詩羽急忙起身“不敢,還請王爺回去讓皇上三思。”看著安詩羽的麵龐,陸宇軒閉了閉酸澀的眼睛,轉身走出安府。安詩羽心中默默念著我們會再見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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