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弱弱的照在路邊楊樹葉子上,葉子卻沒有絲毫顯得翠綠挺拔。嗬嗬,僅憑這微弱的晨光怎麼會輕易的驅散一夜的黑暗呢?
淩晨慢吞吞的走在去學校的路上。哎,真可惜,今天到班級不會看到軒昶幫她鋪桌布那副小媳婦的樣子了。新來的這個神經病除了皮長得好點,也沒什麼可取之處啊。恩,鑒定完畢,小白臉一個。
白礫倚著窗戶笑吟吟的看著淩晨麵無表情的走進來。是不情願麼,那也不行,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好玩的人可不能輕易放棄。
淩晨的座位原本是坐在外麵的,後來看她不喜歡軒昶就和她換過來,讓淩晨坐在裏麵。其實淩晨隻是比較喜歡望著窗外發呆而已。
淩晨眯著眼打量著坐在她的位置滿臉欠扁的笑還打量著她的“小白臉”,突然有種想把他的笑臉變成哭臉然後扔出窗外的衝動。雖然是這麼想,但她可沒有那麼多閑心給自己招惹亂八七糟的麻煩,有顧謨語一個已經夠了。
白礫看著眼前的人滿臉不耐,他真懷疑她是不是想把自己扔出去。正戒備的看著淩晨,就看見她指了指他的凳子。毫無波瀾的語氣。
“我的。”
果然是嫌自己麻煩。白礫笑了笑,“我坐這裏之前檢查了,上麵沒有你的名字。”
淩晨臉上終於布滿了烏雲,伸出手攥住白礫的衣領,一拉。在眾人的抽氣聲中把白礫拉到了外麵的座位,神情自若的坐到裏麵,把外套拉開,從裏麵掏出了一把不大不小的刀,在椅子上麵刻著字。
不消片刻,就停了下來,把刀收進衣服裏。對著白礫冷冷的說道“這回有了。”
白礫看了一眼椅子,上麵赫然是“淩晨”兩個字。不過白礫並沒有小或者反駁淩晨,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聳了聳肩坐在了外麵的座位上。
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正是開心爛漫的年紀,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性格。還有她怎麼會貼身帶著刀,她在防備著什麼?
淩晨可沒有白礫想得那麼多,她感覺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突然發現四周還有目光在注視著這邊,淩晨轉頭看了一圈,目光立刻全都消失了,隻剩下一個和別人不同的目光,她一看,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這目光居然是從簡笑那裏傳來的,不過,好像不是再看她,是看他旁邊的…小白臉?這目光,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丫的,簡笑要是喜歡上這個小白臉,她一定讓他們倆“雙宿雙飛”,一起飛到窗外。
數學老師夾著本書,踩著個小碎步走上講台,把書一放,隔著厚厚的眼鏡片笑眯眯的看著下麵。“聽說咱們班來了一個成績優越的新同學,哪位是啊?”
白礫站起來,得意的瞟了淩晨一眼,其實他心裏根本就沒在乎“成績優異”這四個字,隻是想氣氣淩晨。淩晨看都沒看他,嘴裏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裝逼。”
白礫身子一個不穩,差一點就跌坐在位子上,他突然有點理解軒昶當初的那句“好自為之”了。千萬不能招惹淩晨,否則你的腎都能被她氣壞了。
白礫意識到這個真理後反而淡定了。“老師,我就是。”數學老師看著他點了點頭,好像對這個新生很滿意。“恩,簡笑是我的課代表,我會讓她下課時告訴你我上課的方法,讓你先習慣一下。”白礫看了一眼簡笑,點了點頭坐下了。淩晨眉毛一挑,個瞄了兩人一眼,指日可待啊。
“昨天我留了一道奧數題,讓大家回去預習一下,有誰會嗎?”囉嗦了一大堆,終於轉到正題上了。大家立刻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整個班級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淩晨,簡笑就你們兩個上黑板上做這道題吧!”四周響起如釋重負的聲音。白礫幸災樂禍地看著她“靠!”淩晨低咒了一聲,躺著也能中槍。回頭看簡笑,她正對她比劃一個“我幫你”的手勢。軒昶一拍額頭,完了,肯定又是那句“我不會。”
淩晨微勾嘴角,站起身向講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