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晚色也已經漸漸的過去了,夜色漸漸降臨,煙硝全部的散去,露出那這被遮住許久的,寂靜的夜空。
鮮血溢灑而出,劍鋒刺透了咽喉,那人怕是必死無疑了。
穿著紫袍的男子,紫色衣袍原本寬大的袖子也已經破碎幹淨了,自然在藏不住任何鋒芒,但見他手拿著一口無柄的短劍,刺穿了倒在地上那人的咽喉,神色卻是一如的平靜如水。
“該死。”
男子這般的說了一句,那周魔看過文案的他也不好定論,隻能說那周魔是個該殺之人,隻是這些人卻全是惡極之徒,他身為幽衛,權利與族中的執法者相差不多,見到這等人自然是要就地行法的了。
男子環視了下四周,卻隻剩下了一些屍體,伸手間手上奇光一閃,將他們全部‘收’了起來。
“這些人似乎還在四周的城中鬧出了些風波,想來我還要去解決一下,至於那周魔······”
男子抬頭往著夜色的某一處看了過去,他輕聲道:“那人必死無疑,就是不知道其屍首落在那裏了,算了,先去找到吧。”
······
身體漸漸的冰冷,失去溫度。
贏落凝望著,夜色之下卻也看不太清楚了,隻是他的心裏卻是有一些奇怪的感覺,自己也說不明白,看著握在手裏的劍,好似覺得自己在那一刻沒有將劍毫不猶豫的刺下去,卻是違背了什麼東西。
想來那種奇怪的感覺,也是由此而來的吧。
似是為了自己,竟是無緣無故的,會放過一個罪該致死之人。
“呼······”
此刻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呼吸一直的很是氣促,可能是因為很懼怕,那個時候站起來走向周魔的時候非常的害怕,又或者是因為自己身上的傷很是嚴重。
但是,贏落的腦海之中,忽然又變得不在乎這些了。
他又低下頭,去看那具已經冰冷的身軀,或許之前的胡思亂想隻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再低下頭去,去看一句無趣,沒有生機的屍體吧。
“他說的,是真的嗎?對,錯是敵不過強弱的嗎?”
贏落不由的在心裏這樣的想著,同時,想著三年前,贏幽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雨兒無奈離開自己的時候。
想法與身體沒有什麼關聯,寒風輕舞,身體卻已經承受不住了,贏落卻是往著身後倒了過去······
“喂,少年。”
隻覺得,身後有人這樣的說了一句,隻覺得自己往後倒去的身子,被誰接住了,自己才依然這樣的站著。
“謝謝。”毫不猶豫,贏落‘用盡’力氣,將手中的鎖淵插到了泥土之中,柱著長劍,贏落穩下了身形。
“還好吧少年,你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贏落回頭看去,但見一身著紫袍的年近中年的男子正在自己的身後,想來方才就是他接住了自己,不過此人看上去,似乎就是之前樓河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位‘前輩’了吧。贏落說道:“好些了,請問你是······”
“你不認識我?”男子有些疑惑,不過旋即他又說道:“對了,之前你似乎已經迷迷糊糊的了,想來那個時候你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