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的光芒照耀著,很微弱,但一殿的火光集聚起來,卻也顯得明亮。
幽幽的大殿,便是被這些火光照亮的。
殿上,有一座大的王座,座上有一穿著紫色華麗衣袍的俊美青年,他身前則是擺放著一張石桌桌上則有著棋盤,一個年輕些莫約二十三四歲文士打扮的青年,正坐在他桌前,手裏也提著一顆黑子,他們似乎正在下著棋局。
門被打開,夜裏寒冬的冰風吹拂進來。
帶起一角發絲,專注的目光漸漸的從棋盤上收了回來,那俊美的青年男子抬起頭,看看那個正與自己下著棋局,卻又有些困意卻不敢睡去的青年,贏幽說道:“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呃,殿下······”
“再下下去,幾十手以後,你也輸的,今天便到此為止吧。”
青年點了點頭,站起身,手上的戒指收起了石桌與棋盤,恭敬道:“多謝殿下今日賜教了,在下贏牧聲告退。”
說完,青年往著台階下走去,經過贏火煞之時,微微點頭示意。
“回來了,結果呢?”
贏火煞恭敬的行了一禮,答道:“如殿下的第二個猜測,火幻敗落,我救他回來,他受傷不輕體內還有毀滅虛無力糾纏,隻怕有些難愈。”
贏幽略一笑,帶著些饒有興趣,道:“嗯,知道了,能敗火幻,倒還有些意思。”
贏火煞卻搖了搖頭,說道:“隻不過,敗了火幻的雖然是糾纏在他體內的虛無力,但實際上···真正讓我覺得了不起的,還是那一個叫做洛學的少年,至於殿下在意的那人······”
“如何?”
“修行應該還在第一境界,甚至連第一境界的極限也還沒有觸碰到,以他的資質,火煞直言,怕是要十多年才有些可能修成,連他如今的修行,我猜也隻是不斷的勤力,才勉可追上一些上之資質的同輩人,不過,他手中聽火幻所說似有一件異寶,非同小可。”
“隻有···這樣而已嗎?”贏幽的聲音,竟然聽來有些失望,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外邊的冷風吹來,帶著最徹骨的寒冬意,卻無人在意。
在這幽幽的冷殿之中,夜色浸透進來。被命名為‘司之會’的地方,有一個俊美的青年,他永遠不會在這裏舒展眉頭。
司之會,誰也不知道代表著怎樣的意義。
贏幽閉目想著,神色既往的平靜,冷漠,些許後他低下頭,看著神情變化的有些欲言又止的贏火煞,開口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我從火幻那裏聽聞,那個叫做贏落的少年,修行的···不是我們幽族的修術。”
“哦?有趣,細言。”
“是。”贏火煞恭敬的回應道:“據火幻自己多次與他交手廝殺中,又有火月之術,在這些之間,火幻發現那人的修行之法,運氣法門都與族中大不相同,最為明顯的便是他自身的靈力了,太過鋒利,鋒芒畢露,我幽族之中絕無這等修行之術。”
其後的那一句,贏火煞並未說出,但是其意思也昭然若揭了,幽族人,修的不是本族的修術,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自創修行之術,以贏落的資質,才學,根本不可能,其二便是,外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