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院裏的深處,巨木林立,環繞。樹木的棕色遮掩著其後的事物,隻是,眼力好些的人,透過那些縫隙,卻還可隱約的看到一片亭台樓閣的輪廓。
這巨木大樹也不知道是何品種,在這嚴寒冬季之中,也是茂盛如春。
風拂過來,巨樹枝葉頓時擺動,更是沙沙作響起來。
其後,走進其中,看見其內確實是一片樓閣模樣,隻不過,與外邊的那些街道一般,樓閣都是十分的老舊了,隻不過卻顯然還有人時常打掃。青石地板一塵不染,亭台樓閣上也無積雪累積。
有些古舊的樓閣之間,有兩三座小木橋搭建其間,其下微有些流水淌過,不過許是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流水幹枯了,隻剩那些點滴。在這早晨時候,木橋其上有一衣衫破舊的老者隨意的靠倒在護欄邊,不時發出呼呼聲音,似是在睡覺吧。
“老師?”
有一少年人緩步的從樓閣深處走了過來,行走在這有些古舊閣樓之間,這身著整潔的清秀少年似乎沒有絲毫不適,反而清秀臉龐上隨意的笑容,看上去他很是喜歡這裏吧。
少年看上莫約十五六歲,比贏落洛學還有小一些,相貌清清秀秀頗是好看。他恭敬的行了一禮,是幽族古禮之一的‘見師禮’隻不過今時今日,幽族裏也沒有什麼人在沿用這些繁瑣了禮儀了。
但老者仍舊閉著雙目,像是還深深的睡著。
不過少年也不生氣,似乎早已習以為常,轉手間,就是把一盤剛剛從學院食堂裏‘借’出來的菜肴端了出來,香味尚還未四溢開去,當即那老者卻是轉瞬即醒。
“把吃的拿來,哪裏這麼多禮。”
“文院裏的禮,可都是老師您教的。”少年嘟囔一句。
穿著襤褸的老者,看了看少年,卻見他仍舊恭恭敬敬的持著見師禮,姿勢端正,沒有絲毫偏斜。滿意一笑,道:“南楠,想想,這些年,我能夠教你的,也都教的差不多了,軍院,什麼時候去。”
那少年‘南楠’卻是收起了自己臉上的微笑,說道:“其實,我的學業還遠遠不如路遠師兄,筆墨寫的還有許多瑕疵,古文也甚有許多不通之處。”
今年的軍院,似乎比往年多,共有三人,南楠,風遠曲,林凡。
“算了。”老者卻是一聲低歎,有些譏諷般的說道:“說起來,如今文院的這副模樣,也多是拜如今的幽族族長贏墨流所賜。罷了,不說這些,你雖在筆墨上資質驚人,但,這世上也不止隻有文院裏那些典籍,軍院之學,尤其是這幾年,愈加深奧,你能學些也是好事。”
“是嗎?”南楠恭敬的行禮,隨後正起身子。
學院之中,南楠這個名字也算是神秘,因為他幾乎從來沒有上過‘靈科’和‘術科’的學科課業,但是,卻是渡幽學院開院以來,最年輕的入院學生,據說他入院之時不過十歲年紀,更是直接的進入了學院中一向默默無名的文院之中。
隻不過,許多人對傳言中的這個天才‘南楠’卻是幾乎從未見過,反而四年後的今年,南楠與風遠曲林凡三人一共被提選為軍院學生,才又漸漸的被人知曉。
“四年前,我四處遊曆之時,本想著能找到些什麼奇物,或可延續我的‘天賜之異’但,卻是沒有找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