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閣之間,看上去這些樓閣似乎都是用木頭搭成,其上塗著些棕色的水漆,雖然年時已久,掉落了許多漆色,不過整座閣樓的建築風格,看上去倒是頗有古風。
樓閣外邊一圈的那條走廊上,贏落被人隨意的放在那,靠在走廊的木欄上。
穿著襤褸的老者看了看贏落,說道:“長的還真是不怎麼樣,不如大人呢,倒是有點和月芊相似。”
路遠在一畔恭敬的行了一禮‘見師’說道:“按照文院規矩,他不願束手,學生隻能將他打昏了,再帶到老師麵前,望請老師原諒。”
“嘿嘿,這有什麼,文院的規矩都是我定的,再說,讓這少年吃點苦頭也好,才知道這世上能人眾多。”
“老師說的是,但···路遠看老師的樣子,似乎很是開心。”
“嗯,被你看出來了。”老者一笑,說道:“也不知怎麼的,看到這少年,好似看到許多年前的往事了,好多老朋友都走了,最後,隻有我贏瘋一人回到了這裏,當起了文院院長,至於那些剩下的老朋友,大多也都隱入山林,也不知道,贏白,贏流水···他們如今又如何呢?”
“這些年,文院也多虧了有老師在。”
“是嗎?隻是,我這重疾又還能支撐多久呢?”
“······”路遠卻是沉默了。
贏瘋看了看他,輕歎了一聲,道:“曾經,贏玄城大人開辦學院之時,學院本來分開為三院,以靈科與術科為主的‘學院’,以墨科,文科為主的‘文院’,以兵科,略科為主的‘軍院’,原本應該是如此的,隻不過這些年來,隨著贏墨流成為了幽族族長,一切都變了······”
三院之中的文院,也是曾經贏風舉薦的文院之學幾乎摒卻,軍院之學則被他刻意的抬高,其他學院優異的學生,也都被收入了軍院之中。
贏墨流,他卻究竟要做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把學院諸多的學科排出一個高下之別,讓學生們爭先恐後的進入軍院。
他的野心,似乎很大,甚至大的可怕。贏瘋忽然的想起,以前贏風便是如此評價贏墨流此人的,如今多年以後,贏風所說的,確是正確無誤的。
“那人城府太深,不可捉摸。”贏瘋喃喃自語,隨即卻又自嘲一笑,道:“怎的?這族中的諸般事情,又與我還有什麼關係呢?”
血夜之後,一眾人紛紛幾乎可以說是‘逃離’般的離開了太幽古界,贏白等人做起了隱者,少數人,則留在紫幽界中,做著些事職,觸碰不到權利的核心。
隻有留下的那些人,那些甘願臣服的卑人。想著,贏瘋冷笑了一聲,譏諷著:“卑躬屈膝的苟全性命,不過想必那些人過的也還算是不錯吧。”
“文院,本不該如此。”路遠低聲說著,眉目間,卻有煞氣一閃而過。
“隻是,我們又能如何。”贏瘋低聲道。
路遠卻說:“紫幽界上,我想老師應該明白,贏風大人曾經許多最優異的部下,隱匿著。畢竟曾經文院傾盡了贏風之學,若能請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