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說起來,今天倒是遇見了個有趣的少年人呢······呃,名字,穎落嗎?”
青年人暗自的想著,卻也不太在意,是略有些覺得,那個竟是沒有向自己投來鄙夷目光的少年人,多少也不算是易小瞧他人的那類人吧。
“不過,學院學生,這等高貴之人,也與我沒有什麼關係吧。”
楓易歌暗自冷笑一聲,嘲弄的卻是自己,再不多言。
他提起這些,不管怎麼辯解,也是‘偷得’而來的食物,慢慢的,走了······
······
······
贏落自覺地浪費了許多時間,步行也變作了慢跑,隻是推開那扇木門的時候,也已經是旭陽高升的時候了。
那處如處於一座荒廢的小城的文院之中,那些學生們正在書寫著筆墨。贏瘋正在教課,回頭一看,卻見是贏落來了,微微一笑,說道:“來了?去文館裏,路遠他在等你。”
“是的,院長。”
贏落行了一禮,是一個姿勢有些難看的見師禮(路遠強硬教給贏落的)
文館的門被打開,冬末的風,急切的吹拂進來,些許,便是盈滿了整座文館。
那個穿著麻衣的青年,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左右兩邊腰間,攜帶著一柄木劍,一卷舊書,似乎一直那般,自是路遠無疑了。手邊,則是靠在一座桌椅上,似乎在等著贏落。
贏落見到他,亦也是上前,行了一禮見師。
路遠看了看他,說道:“姿勢還要多加練習,不過比起一開始,好了許多了,你今天怎麼遲到了?”路遠問著,心想,贏落這少年看上去,並不是那種誤時偷懶之人,反而,要比平常人更加勤奮(隻在修行上)
贏落正起身,回答:“原本早已經出門了的,隻不過來的路上,卻遇到了···遇到了個同學,閑聊了一會,才匆匆行來。”
路遠點了點頭,也不理會贏落話語中的一些‘不合’之處,說道:“這裏有一套服飾,給你。”
說著路遠指了指桌上的一套院服。贏落看向那院服,略有些疑惑道:“什麼意思?院服我有兩件,入院時便是有了,用來換洗足夠了。”
路遠說道:“記得,第一天,我教你什麼了嗎?”
“······”
路遠微微皺眉,心底暗想,看來贏落確實對文禮兩字,著實沒有絲毫興趣,若是讓贏瘋師尊來教他的話,以師尊的性子,學生毫無興趣,怕必然也是懶得教導的。想著,路遠不由暗自慶幸,當初是讓師尊放權給自己。
路遠說道:“禮,可修身,文,可養性,此二者就是文院立院的根本,不在學院的‘縱橫修行’,不在軍院的‘萬人之敵’,隻在修身養性。”
“記起來了。”贏落回應。
路遠續道:“所謂的禮,便是要從自身外表開始,狼狽不堪,也要舉止在規矩方圓之中。粗布麻衣亦是可以,但必須整潔,況且這幾日我看你修行時,大汗淋漓,甚是努力,衣袍必須每日清洗一次,每日都需要穿著整潔院服才可。”
贏落更是不解道:“那麼,兩件院服不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