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從文館裏出來,看了看天色,心想還隻是過了半個時辰吧。
看了看手中的那些墨卷,路遠卻是一笑。
贏落畢竟是那位大人的子嗣,自己方才怎麼會有了那種可笑的想法?莫不是,自己也變得疑神疑鬼,愛猜忌別人了嗎?
“這可於禮不合呢,再說,我竟是有些懷疑贏落他,找到機會,向他道歉吧。”
路遠在心底如此想著,隨即帶著那些墨卷,心想此刻贏瘋師尊應該在石亭裏,便是往著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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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館內,贏落正修行著劍術,隻是,與平常不同的是,他揮舞莫青的時候,變得很慢,似乎心不在焉。
停下了手裏的莫青劍,贏落喃喃自語:“文樓裏,有關於刑法的典籍嗎?我從來不知道呢,為什麼路遠學兄這般和我說?他是猜忌我,還是善意的提醒一下我而已呢?”
答案,贏落卻並不清楚。
但,多少贏落也知道,路遠對自己沒有惡意,他表現出來的真切,關心,與贏瘋院長一般,都是真實不帶做作的,反而是自己······
多少,在對他們隱瞞,多少,在對他們堤防。
“我不該。”
風聲涼涼的浮動,贏落停下了手裏無心而舞的劍鋒,獨自說話著。
隨即,他收回了莫青長劍,將至收回到背後的黑色劍套裏,推開文館的門,贏落往著文閣深處的另外一處樓閣行去,那裏路遠曾帶贏落去過,叫做‘文樓’,其中有著文院所有重要的典籍,典藏,而且收羅各科學識,甚至豐富,甚至不遜渡幽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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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雨密緩緩的推開了文館的門,正要大喊一聲,卻是·······
遊雨密訝異說道:“怎麼?居然沒有人,記得那個小子不是蠻勤奮的嗎?原以為他必定是在文館裏修煉劍術呢,卻不知所蹤了······也罷,在這裏等他一會,他或許有什麼要事吧。”
他在心底如此想著,遊雨密心思本就不是路遠那般細膩的人,當即便是坐下,靠在牆上,休息起來。
隻是,他卻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
便是從這一日起,贏落心底,卻是多出一個不敢與人訴說的秘密,他以前從未想過,隻是隱隱約約的知道。
未央說,人的孤獨,正因為與他人的不同。
當人的心底,充斥了一個個不能和他人訴說的秘密,禁忌的時候,卻還真的,可以和身邊的那些人敞開心扉嗎?若是不能,隻怕,人們隻會越走越遠。
甚至,會去到一個孤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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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過人流的縫隙,阻止不了絲毫。
已經過去了一月的時間,學院裏既往的平靜,學生們都在努力的修習。正在冬末和初春的時節之間,天氣也變化的異常,時冷時暖。城中的那些凡民都還仍舊穿著冬裝,以免著涼。
房門被推開,嗚的一聲,甚是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