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斜陽,總是那樣橙黃。
有點昏暗,卻又是光明。它夾在白天與黑夜之間,世世交替,從未懈怠過。
橙黃的光芒透過門間的縫隙,透了進來。贏落緩緩睜開右目,尚且還未看清楚什麼,便已經決定右眼傳來陣陣的痛楚。贏落喃喃道:“我這是怎麼了?我在哪裏?”
昏卻之前的記憶,漸漸的回憶起來,隻記得自己似乎被風遠曲刺傷,遊雨密和齊白來救自己,齊白似乎打暈了自己······再之後,蘇醒過來便在這裏了。
贏落覺得自己的右眼似乎被綁了起來,想必是有人為自己包紮過了,右目四下的看了看,入眼皆是熟悉,喃喃道:“原來是文館嗎?想必是雨密學長將我帶來的。”
想著,贏落忽的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卻連忙的站起身。
“誒!贏落,別動啊。”
李由恰好推開文館大門,卻見贏落起了身,連忙上前,似乎想要阻止。
看見李由,贏落下意識的微行了一禮,文院中的規矩贏落都是爛熟於心。贏落問道:“我沒事的,對了,李由學長,這是······”
李由見他發問,便說道:“這是院長他替你醫好的,隻不過·····唉,我也說不清是喜還是憂了,總之院長說他明日會老找你,到時候我想他會向你細說的。”
聞言贏落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嗎?又麻煩到他了。”
“你也不必這麼說,院長他一直很是關心你的。”
“我知道。”
贏落點頭,雖然他不通世事,但是誰是真心待他的,又怎能分辨不出來呢。搖了搖頭,贏落說道:“我要先走了,李由學長。”
李由皺眉,雖然贏落醒來,右眼也被院長包紮好,且贏落傷到了眼瞳但是修行未有什麼減損,但,卻畢竟是受傷了,他說道:“你這傷方才被包紮好,我看還是先休息下吧,別到處去了。”
贏落卻是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左側的額頭也都被繃帶包紮了起來,說道:“不行啊,我和洛學他們有約的,每月的集會是一定要去的,不能失約。”
“那你這傷······”李由略怒。
贏落說道:“沒事的,我的傷自己知道,沒有傷到要害。”
“你······”李由一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勸贏落,卻見他已經緩緩打開大門,要出去了的樣子。李由罵道:“真是看不出來,你這家夥還有幾分抱柱之信的愚蠢。”
“抱柱之信,什麼?”
李由沒好氣道:“一則古典,路遠學兄沒有教你嗎?”
“好像有,或許忘記了吧。”
贏落說完,推開門便是離去了,隻留了李由一人在這文館中。
······
······
之前,風遠曲等人也來過一趟文院,隻是後來確定贏落傷勢之後,路遠便是將他們打發了。至於其他文院的學生想必現在還在集會裏,因此整座文院裏顯得異常的冷清。
贏落慢慢行著,很快便是走回了集會的那片空地上。
······
······
夕陽斜落,集會漸漸也來到了尾聲。
贏落行在人群之間,雖然他右眼到左側的額頭都被絆滿了繃帶,看上去有些嚇人,好在學院之中都是少年修行者,每年院中都有去明幽山脈中的院試,見過妖獸廝殺之傷,因此旁人隻是多看了幾眼,也就不多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