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焰馬,名為‘火林駒’是為上古異種,有飛空的異能,喜食火靈晶也與普通凡馬一樣愛吃青草,隻因為火靈晶也是稀少的礦材,因而火林駒才自上古時候幾乎絕種。
傳說,隻有在幽族之中,那些名門裏或有圈養著幾匹火林駒,以顯名望。
焰馬低頭吃著青草,夜色寒風,對它無擾。那場打鬥,它似乎也並不關心,或許它知道,從一開始那勝負便已經定下了。
風聲呼嘯,贏落來不及看見,贏幽卻已經忽然的消失在眼前,心中警惕,贏落雙手握劍同時將莫青劍與重石劍抽了出來,握在手中的同時······
側邊,贏幽的身影要比鬼魅還要飄忽不可見,轉眼間卻已經來到了贏落身側。疾行時,帶起的疾風卷起他的衣袍,他伸掌輕輕觸碰到贏落背後,輕聲:“無道之束。”
贏落隻覺得一瞬間,自己好像被無形的鎖鏈束縛,而下一刻,那束縛變作一股衝力,自己頓時被擊打的倒飛了出去。
“這是!”
轉念,贏落便回憶了起來,這是五年前,贏幽用過的術法,自己竟始終無法抵抗。才空中倒飛的時刻,贏落狠狠將重石劍插入地麵,勉力的穩住了身形,落在地上。
不能慌亂。因此贏落將雙劍舉起,作守劍姿勢。
“我一直認為······”贏幽輕聲著:“人的憎惡,憤怒,仇恨,是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了,而你沒有,所以才會如此輕易的輸給我。你說,你那右瞳的虛力是因為失卻了視力才得到的,而我的力量便是從無數的犧牲中得來的。”
贏幽忽的可怕的一笑。至少,在此刻的贏落看來,他的笑容帶著猙獰的可怕。
就像是一隻凶狠的惡獸般,平靜或許隻是外表,待它張開獠牙,露出真相之時,你才能明白它的可怕。
黑夜習風,從學院山峰飄落在這孤峰上的的秋葉,被吹的漫天而舞,最後拂向了兩人的所在。
此時兩人所站的地方剛好與之前對調了一下,贏落站在那焰馬之前,贏幽站在孤峰崖邊,但仍然是在那碩月的兩角,就像兩個永遠不會交接的點。
更像是,強與弱,那一條世上最可見,最鮮明的分界線。
贏落握著劍,他好像不願意退縮。贏幽看著卻漸漸皺起眉頭,覺得,眼前的這人似乎與五年前一樣,隻有勇氣卻沒有謀略,沒有絲毫的長進了。
“我不用魅步,不用紫主,不用無道之束,你斬我一劍試試。”
贏落卻是雙目圓睜,似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莫青雖然不是如浩妖那般的幽族名劍,但是卻也削鐵如泥,任何人的身軀,在不帶任何靈力,重甲的情況下,隻能被一劍削為兩段。
“不必懷疑,你···且來試一試吧。”
握緊了長劍,贏落說:“我從未見過,有一人,會比你更加狂妄。”
“你似乎覺得,隻要我什麼都不做,你就能傷到我。”
“難道不是嗎?”
“你可試試。”
“想必,這將是你最後的一晚了,嘿嘿。”贏落忽的冷笑,他說:“你再多看看這夜色如何?隻怕今天後,便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