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讓人忘記了感情。隨之變得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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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小溪,蜿蜒而曲直,穿梭在這山林之間,秋風帶起水滴,流動的清可見底。
它是清亮的水滴聚成的景色,秋色裏,這條小溪看上去在陽光下溪水倒映起光芒,它熠熠生輝很是好看。
一個十八歲上下的青年人躺在溪水邊,手腕垂落在溪水中,他的手沾滿了鮮血,從來沒有回過頭的溪水正在衝刷他手上的血腥。
戰鬥,廝殺,流血,修行···是一個‘環’,這近一年來,這個環圈住了我,讓我不能自拔,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掙脫,可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沉睡,或者說昏迷了一會,一夜的戰鬥讓贏落疲憊不堪,逃到這秋色小溪邊時,終於擺脫了那些追逐而來的妖獸,卻也昏卻了過去,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但想必隻是一會,贏落漸漸睜開雙眼,蘇醒了過來。
“妖獸本應該沒有夜行性的,我卻遇上了一次例外。”
昏卻之前的記憶很快的想起,贏落輕聲自語著。也很快,他感受到了手腕的冰涼,像是有什麼不斷的流淌過自己的手腕,耳邊也聽到了似若的溪水流淌聲。
“對了,之前就是逃到了這裏,才昏迷了,不···應該是那獸血似乎有毒,會透過皮膚讓人疲憊甚至昏卻,這小溪···想起來了,這附近應該是妖獸稀少地方。”
將手從溪水中抽出,手被溪水衝刷的很幹淨,記得這隻是拿著玄鐵劍的手,一年以來殺的妖獸最多,沾染的鮮血也越多。贏落轉身,雙手放在溪裏,搓洗了一下將另外一隻手上的血汙洗去。
站起身,四下的看了看,贏落神色冷漠,淡淡的說:“應該能夠找到些藥草吧,這帶毒的獸血似乎已經進入血脈了。”
隨即,他手上的戒指閃爍光芒,一柄嶄新的玄鐵劍落在手中,贏落將之放回在身後的黑色劍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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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最濃的時候,天上的冷月也最是明亮。
風被人舞起,劍劃過的時候,擦破了空氣,秋葉被一分為二。
贏落看著天上孤月,心中有所感覺,循道內開始運轉起,一點點冰寒不再向一年前那般需要心境的迎合才能流淌在體內。反而隨心所欲,他能夠輕易做到。
那些冰寒,在劍宗中曾修過孤尊劍術的人,都叫之‘孤尊意’。其意思為,孤尊的意境,無比的冰寒,傳說如能夠將這些冰寒之氣修煉到極致,就能揮出孤尊的孤月劍術。
寒意充滿了全身,冰冷蝕骨,但贏落平穩的控製著,可贏落自己知道這些冰寒非常的可怕,它們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冰冷,甚至侵蝕神誌。或許真的如同孤尊說的那樣,這是一門令人覺得害怕的劍術。
贏落卻閉上雙目,他在試圖尋找孤尊所訴的那一瞬間。
人是記憶的合成體,人的不同除了外表以外,最大區分便是不同的記憶。因為一個的人經曆,所做過的事情,所做過的決定,這些都被保留在了記憶中。
因為有了記憶中的從前,所以才有了此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