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在焦急中,混亂了心緒,甚至不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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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落很早就知道,他也在渡幽樓中看到過,叛族罪是幽族重罪,牽涉者必究,主犯者必死!
“始終,還是被人發現了嗎?但···但我原先不知道。”
“不,這麼說會有人相信嗎?”
“他們肯定是不信的吧?他們一定會問我的,說出師尊?”
“可師尊不是族人,他必定會被通緝的,甚至被殺,他教我修行,我······不能這麼做。”
塵霧間,贏落沒有昏卻,背靠著那石階,隻覺得身體的疼痛越來越重,喘息聲也越來越急切。
他聽的很真切,想必其他人也聽見了。
被揭開的秘密,讓人惶恐不安。
“我該怎麼辦?”
“若我被定罪,其他人又會怎麼樣?”
“樓河大哥,洛紫,齊白···他們都與我相識,他們又會怎樣呢?”
臉色蒼白的可怕,心中迷茫越來越甚,似乎再次掉進了寂靈淵中無法自拔。隻是下意識的緊緊握住的手中的劍。
就那麼,緊緊的握住,好像是為了尋找到一點依靠,好像是在這種時候除了手中的劍,再沒有什麼能給他依賴······
“不,我不能死。”
“不!我不能死!雨兒還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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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柔,齊白,樓河他們都看著廣場上,,又看向一邊的階梯。沒人有多動作,或許他們也還在訝異之中,久久無人言語。
“這······樓河大哥,那位城主說的是真的嗎?”
“我···也不知道啊。”
沒有人明白,怎麼就忽的變成了這樣。隻有路遠還保持著些些鎮定,他立即的回過頭,對身畔的遊雨密竊竊私語了幾句,且並沒有人能夠聽見他的話語。
贏煆戟與贏紫道兩人彼此對視,四目相對時,都是冰冷一片。贏煆戟漸漸舉起手中玉白色的宛若玉石雕刻的長戟,戟鋒指向贏紫道。
“異兵,酒香戟,代代冰流居館主的信物。”
贏紫道低聲自語。傳言此物催動時,會有淡淡酒香,凡聖之下的修行者,修為越是弱小便會受到愈大的影響,如同喝醉酒一般,更有傳說這柄第一代冰流居館主所製的奇物,還有其他種種異能,隻看使用者的修行。
袖袍間,有點銀芒吐露,像惡蛇吐信般,讓人不寒而栗。
“你,現在退開,讓我帶走他,還來得及。”
“你還在說著這些廢話嗎?”
“你以為我在誆騙?你大可請老師來,他也修有紫幽凝目,一看便知。”
他到底在做什麼打算?又有什麼詭計?難連老師也與他合謀了嗎?
正當贏煆戟這般想著的時候······
忽然而來的冷風,好像在這一瞬凍結了這世界一息。風遠曲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熟悉,似乎就在剛剛感受過。
那是一種黑暗中深藏的感受。在此刻慢慢的攀上一些人的心田。
就像是在黑夜裏冰冷的水池中浸透。
樓河抬頭看天,一片烏雲籠罩,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這初冬的時節,一片濃且沉重的黑雲又帶來了訝異。想來是因為一直注目在石子廣場之間的緣故,才絲毫的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