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好像壓抑的可怕。
這無言的地方,身處在這尋常人一生也無法企及的高位上,沉寂的好像是在等待著你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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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幽殿中,柔和的紫光,映著人的臉龐。
一個滿臉皺紋,顯得極是蒼老的老人站起身。渡過的年久歲月,最好的一點就是帶來的經驗,他會讓你做出做合適的決定。雖然未必是最好的決定。
老人說:“外族蠻人,從來都忌憚我幽族之威,但我族千年不入神州,卻被那些蠻人小覷,說起那一次的白宗之危,想必在做的許多人還是記憶猶新的吧。”
說完,許多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紫火,黯淡了些,隨著座上贏名莫輕揮袖袍。
老人繼續說:“因此,稟殿尊大人,在下提議,不然便答應了上書的這位紫幽城主,讓他帶著那叫贏落的少年去紫幽城,搜魂術下,那少年是否叛族,是否有外族奸細潛入了我族,一起自明。”
沒有說的,或者老人刻意避開的是,搜魂之術後,會對人留下的難易磨滅的傷痕。
不過區區一個失敗之人的子嗣,與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別?這些高高在上的人,隻要在心底對自己說一句‘這是為了一族’不就能理直氣壯了嗎?
心底,一些人,比方贏名莫是這樣冷笑著的。
許久,有人站起身,他說:“如此不妥。”
一時之間安靜下來,人們將目光看向那個說話的人。
這無言的地方,身處在這尋常人一生也無法企及的高位上,沉寂的好像是在等待著你的回答。贏名莫說:“就算我不明說,想必在座的諸位也知道,這上書中的少年,是誰,或者說是誰的孩子?”
“所以呢······”
在座諸人皆驚,因為說話之人是司幽殿殿尊,贏懶。
老人皺眉亦是不悅道:“名莫你為何如此說話?莫不是覺得一人的安危重的過一族嗎?”
贏名莫躬身行禮,說:“名莫以為不妥,並非因為前輩所想的。”
贏懶用手支著腦袋,聲音隨意而平淡:“那你又是怎麼想的?說來。”
紫火通明,幽幽殿中的安靜,在等待著他的答案。或者,一個借口?
贏名莫收禮,平靜道:“贏落,為贏風與贏月芊之子,兩人都是身居王族血脈,他們的子嗣自然算是王族族人,在族中,雖然我司幽殿掌管所有刑法之事,但是王族族人,若不先行請示王幽殿,到時若是查出那少年清白,反倒指我等隨意懷疑王族,這卻如何是好?請殿尊細思,畢竟我等諸殿之中,一直是以王幽殿為首的。”
隻是此話落下的時候,幽幽殿中卻響起了陣陣壓低了的笑聲。
笑聲中,有一些譏諷,更有些鄙夷。
老人也忍不住輕笑了幾聲,緩下後,說道:“名莫,這話說的恐怕有些貽笑大方了吧,贏月芊是王族族人非假,可是贏風,他的身世,他的王族血脈,又是怎樣得來的,名莫曾為黑明殿中座上之人,想必不會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