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範三又在叫囂嗎?”
黑色柵欄外,兩個城衛低罵了幾句。其中一人說:“當初城主見他年級尚輕,便判了他百年黑牢之刑,原本已經是大開恩德,卻料不到此人可並不領情。”
贏落在黑牢中聽著,已經將一些東西都收在了戒指裏,身後背起黑色劍套。聽那兩人說著,贏落輕聲問:“請問,那人是怎麼回事?”
“啊?嗯,那人叫做範三,一年前被城主大人親自抓住的,據說是邊緣小城的凡民,後來為了些食物與人爭奪,聽說是失手殺人,後來不服刑法,便出逃了那座小城,逃亡途中,也不知從哪裏學來了一身‘詭流’修術,不過逃到了我們渡幽城,隻他那點修為自是煆戟大人手到擒來的。”
說著,那城衛冷笑了幾聲,隊那範三似乎極是不屑。
卻忘記了,真是那樣平平的人,卻會讓一城之主,去做刑法者的事情嗎?
說完,城衛又對贏落說:“好了,那些囚徒也都離開了,你也隨我們離開,但是你也要先帶上這鏈拷,路途之中,我們再尋機會幫你解開。”
“嗯,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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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了黑牢,那兩位城衛行走在前,贏落在其後跟隨著,步在黑牢的廊上。
轉頭過去,贏落卻隱隱看見,在這走廊的最深處,有一黑色的圓柱,廊邊的燈火照耀時,贏落看的頗為清晰,卻覺得,那黑色圓柱好像···好像在哪裏見過吧?
“在哪呢?”
“快走吧,時間不多了。”城衛催促。
贏落也不再多想,本就是忽然一見的事物。隨著城衛的腳步,緩緩的離開這座黑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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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已經漸漸的消去,天際掠起了昏黃,城外的妖獸群已經臨近。
能將那些妖獸拖延至這種地步,城頭上,那一眾城衛軍已經在一炷香之前完備了陣圖,一張光幕,正從青石城牆前半丈處升起,直到天空上。隻是城牆上空,原本也可以用陣圖遮掩,隻是贏紫道卻命令不用,因為那眾多妖潮之中,能夠飛空的妖獸不過數百,到時用弩炮擊落,又有近千人的城衛,想必無礙。
因此也將全部的陣圖之力凝在四麵上,收攏城外地氣,想必即便是近萬的妖獸,也能堅持。
淡黃色的幕,籠罩了整座城池。昏黃的殘陽,與這城幕輝映。
城外則是漫天不盡的硝煙,與飛舞的塵土,而原因自然是贏紫道下令布下的那些靈陷,妖獸一旦踩踏,十裏連環,竟都爆散出強橫的靈力,尋常人一旦踩踏必死無疑。隻是對於妖獸卻隻能重傷,卻也減損了它們行進的速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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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步上城牆,贏煆戟看了眼贏紫道,問:“情況如何了?”
“你的那些部下甚是優秀,做的很好,拖延了比我預計的更長的時間。”
“是嗎?”
“隻不過,拖延始終是拖延,妖潮如此洶湧而來,我們還能剩下多少時間,隻能看他們攻城時,用陣圖的損耗來計算了。”